吴界睁开眼睛时，天花板上斑驳的裂纹映入眼帘。他感到喉咙干燥，全身灼痛，仿佛被碾碎重组过一遍。
记忆如同碎片在脑海中拼凑。实验室爆炸、马峰的扭曲表情、能量风暴的蓝光——然后是黑暗。
“三天。”声音从旁边传来，吴界转头看见林小雨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你昏迷了三天。”
“其他人？”
“死了七个。”林小雨声音发涩，“李重重伤，左臂废了。孟飞还在抢救。”
吴界闭上眼睛，张教授生物加速的反噬比预期更严重。虽然活下来了，但他感到能力变得飘忽不定，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特事科怎么样了？”
“混乱。”林小雨递来水杯，“马峰作为代理人被确认死亡，整个组织一片混乱。但…”
“但什么？”
“大规模搜捕已经开始，政府将我们定性为****。全城通缉令，所有晨星成员都在名单上。”
吴界尝试调动能力，意念探向床边的水杯。水面轻轻震颤，随即恢复平静。能力还在，但虚弱到几乎无法使用。
房门推开，李重走进来，左臂缠着绷带，固定在胸前。他脸上新添了道疤痕，从眉角直延至下颌。
“看来你还活着，真走运。”李重表情复杂，中埋怨中夹杂着担忧，“冒那么大风险，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我们现在在哪？”
“一个废弃医院，临时安全点。”李重坐下，“基地被突袭了，我们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和设备。”
吴界想坐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别动。”林小雨按住他肩膀，“你现在就像个破布娃娃，内脏受损，神经系统超负荷。”
李重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播放着新闻画面：实验室爆炸被官方描述为“jijin份子袭击科研设施”，晨星组织被定性为“极端组织”。马峰的死亡只字未提，而“新纪元联盟”更是完全没有出现。
“他们在掩盖真相。”吴界干涩地说。
“一贯伎俩。”李重关掉视频，“但我们抢出的数据成了唯一筹码。”
“什么数据？”
“林小雨从控制中心带出了一个硬盘，里面有所有能力者的档案，还有方舟计划的完整流程。更重要的是——”李重声音低沉，“真正董事长的信息。”
吴界思绪翻涌。眼下情况比想象还要复杂。马峰只是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隐匿在暗处。
“我需要修复能力。”他说。
“你需要休息。”林小雨反驳，“能力紊乱在恢复前使用会造成永久损伤。”
李重却表情凝重：“可惜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递给吴界一份打印的档案：“这是从硬盘里解密的，关于你的。”
吴界翻开文件，血液几乎凝固。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实验体2473，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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