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感谢他一路辛苦,帮自己提东西。
曹老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从县城汽车站坐车到甘草铺镇,一路上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耽搁了许多时间,以至于抵达甘草铺镇时,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下车后,周兴又花了两元钱,雇佣了一辆三轮车,在曹老师的目光注视下,驶向两三里外的哑巴河村。
回家时,刚好是当天正午,赶上了家里人在做午饭。
父亲周大生负责添柴烧火,母亲陈六福负责烧菜煮饭。
周兴进入厨房时,看到母亲陈六福揭开锅盖,白腾腾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
日光越过木窗,落在她憔悴不堪的枯黄脸上,额前的皱纹恰似田埂间蜿蜒的水渠。她的双手粗糙干裂,犹如冬日里皲裂的树皮,指缝间还残留着昨夜清洗猪食的污垢。
目睹此情此景,周兴的鼻子不由一酸,母亲才四十岁出头,想不到却已衰老不堪到了如此模样。
父亲周大生也好不了多少。他身形佝偻,头上那些曾经乌黑茂密的头发,如今变得稀疏枯黄,发间缕缕银丝,诉说着他为生活奔波的过往。
周兴记得,为了多挣点钱,农闲时,父亲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去星城打工,在脚手架上作业时,差点摔了下来,把腰给扭伤了。后来每到变天,腰就疼得厉害,但父亲从来都不吭声。
即便如此,父亲于2002年,还是去了镇上的砖窑场拉小推车,给砖厂拉黄土、拉砖坯,给客户上门送红砖,风雨无阻,一天仅赚二十元钱。
周兴暗中下定决心,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父亲再吃这种苦了。
看到大儿子周兴中午就回来了,父母亲都颇感意外。
前天傍晚,周兴在镇上的十字路口,与人大闹了一场。
周大生、陈六福二人,也难免从他人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
但他们因为地里的农活太忙,抢着采摘棉花,即便有心到镇上去看一看,也根本抽不出时间,又想着学校里有老师、同学,真有什么纠纷,学校也会加以处理,便没有多管。
如今见到周兴归来,头上还缠着绷带,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儿啊,你没事吧?”陈六福眼泪汪汪地说道。
“没事没事。”周兴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
及至两位长辈看到周兴用别人的赔偿款,买了这么多渔具、水桶,还提了三斤肥肉回家,感觉愈发不好了。
这个大儿子不会真变成傻瓜一个了吧?
不过,一想到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妹周隆、周姗,周大生、陈六福的这份担心,便一下子少了许多。
“在哪个医院看的病,医生怎么说?”周大生沉声问道。
周兴便向他们解释说,他个人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让他回家休养,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周大生、陈六福二人便彻底放心了。
医生都说没事,他们便认为没事。
没办法,膝下儿女太多,要操心的农活也太多,家庭经济压力又极大,他们如果不神经大条一些,怕是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这样也好,周兴也不用大费唇舌,向两位老人家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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