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捧着她喝剩下的半杯可乐,盯着这条信息笑出了声。
不借张妈的手管一管,她这里瞒一点,那里瞒一点,结果不知会吃下多少上火重口的东西。
先不说会不会影响到宝宝,路樱体质偏热,油炸麻辣的多吃两口皮肤就要冒痘。
吃的时候有多爽,长痘的时候就有多矫情。
这姑娘跟他犟,一股子牛脾气都用金北周身上了,只愿意听长辈的话,现在也只有张妈能管住她。
可乐冰块融化,杯壁浮着水雾,金北周指腹摩挲过去,嘴巴咬住吸管,贪恋地吻了下。
他知道这种举动像个变态。
两人吵再凶都分不开的那些年,金北周如老僧坐定,他心知路樱没定性,连个冷战都不会,经常上一秒冷他,下一秒就眼巴巴地恼他为什么不哄回去。
金北周会哄,会低头认错,会送礼物说软话。
但他无法否认,这种哄,没大走心。
葛琪跟他说过,发烧只是症状,退烧药解决不了病因。
金北周的这种哄,只解决了路樱当时的情绪,却未解决产生这种情绪的症结。
现在滞后性来了。
路樱不要他了。
再多的礼物,再卑微的低头都哄不好她了。
可就在这时,金北周才后知后觉发现,哪里是路樱离不开他,分明是他,离不了她。
金北周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如浮萍生长在金家,是路樱的纠缠和赤诚热烈的喜欢,让他对北城这个地方产生了归属感。
一个集万千宠爱的姑娘,阳光明媚地靠近他,用笃定不移的爱,一点一点滋养他在命运动乱中诞生的防备与阴鸷。
金家给了他第二条命,但路樱给了他完整的灵魂。
他放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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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晚饭时分,路樱接到葛琪电话,葛琪声音焦急:“在家待着,谁喊都别出来,也别接陌生电话。”
说罢也来不及解释就挂了。
路樱茫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她手机果然有北城属地的电话打了进来。
在接与不接之间踌躇片刻,路樱选择听葛琪的话,点了挂断。
紧接着,一连好几个不同的号轮换打了进来。
路樱莫名其妙,随手挑了个接通。
那边立刻传来金家老太太席素玲尖锐的责骂:“你躲在家里是没用的知道吗,搅了莓莓的婚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小蹄子为你宝宝积点德吧,小心走一步摔流产...”
路樱肾上腺素倏地飙升,条件反射回骂:“你可千万好好活着,你要是现在噶了,我还真怕你投我肚子里,我可不想给你当妈!”
“......”席素玲说话开始带喘,“你爸妈到底怎么养的你...”
路樱语速极快,巴拉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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