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容易。”
“要是老先生在,”园艺师感慨,“该骂人了。”
路樱嘟囔:“我就说他脾气差,他还总不承认。”
园艺师:“你外公是心疼你。”
打理完花房,路樱送园艺师出去,挨着篱笆门,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是金北周的车。
男人目光淡淡,手里拎了两个袋子:“落下的东西。”
都是些小物件,其实扔了就行,既然他送来了,路樱顺手接下:“谢谢,下次你直接处理吧。”
两人像办理交接仪式,客气到陌生。
指尖似有若无擦过,金北周低眸,手指冷不丁扣住绳袋:“受伤了?”
是方才玫瑰尖刺划到的,不严重,路樱说:“没关系。”
“......”金北周心脏很轻很轻地缩了下,刺刺的,酸酸的。
想说“你傻子吗不知道跟我说”硬咽了回去。
毕竟签协议那天才放过狠话。
下一瞬,他脱口道:“后悔就回来。”
“......”路樱抬睫,手上动作用力,硬将袋子拽了过来,“后悔离晚了!”
纸袋断了。
金北周指尖只剩个提手,空落落的,可怜兮兮的。
“这几天怎么吃的饭?”
“请回吧你,”路樱没耐心,“过几天你就能看清,路樱早就不需要你了!”
“......”金北周不想掉面儿,“过几天你准备戳瞎我眼?”
路樱抱着袋子就走。
金北周下意识跟上,没到门边,路樱砰的下甩上门。
“飞宝不要看一眼?”
“......”
隔着欧式雕花铁门,路樱跟他商量:“我带两天,行吗?”
金北周很欠的声音传来:“你哄我开心...”
路樱:“请回。”
“......”
门从内上锁,并且里面的人一秒都没停留,踢踏的脚步渐渐消失。
金北周想踹脚门,又怕路樱跟他拼命,兀自忍了片刻,一扭头,抱上飞宝去了药店。
袋子里不外乎是些小皮筋、小发夹,还用两个大袋子装,路樱一只手就抓过来了。
张妈忍俊不禁:“这是故意想来见你呢。”
这两天孕反开始明显,现在一恼火,胃酸的感觉又来了,路樱忙不迭喝了口青柠水。
“他再来,”路樱含着水,囫囵着声,“就把他打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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