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村长站在一尊血红色的棺材边,左手捧着一个女人的脑袋,已然是身首分离。
切口处血淋淋的,眼睛发直,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直勾勾的望着我和小七。
而他的右手则拿着一个铁勺,一口一口的将其中的脑花舀出来,喂给阿牛吃,嘴里还说道:
“儿啊,你多吃点,还有五六天咱们父子俩就能团聚了!”
刘村长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古怪,他的眼袋又肿又黑,面容惨白,毫无正常人的血色。
而且我注意到他的两眉中间竟透出一股黑气,哦不,更准确一点来说是他全身都罩着一层黑气。
这种气色我从小就能看见,什么白的红的黄的黑的青的,什么颜色都有。
不过就像我看到蛇叔他们一样,也是其他人都看不见的。
我不太懂这些黑气代表什么意思,平时我也很少能看到这么黑的气能笼罩在一个人身上散都散不掉,总之……这股黑气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咚咚咚!
这时,灵堂前门被人敲响,随即一个粗犷的喊声喝道:“刘村长,麻烦出来下,有几个所里的同志想找你问几个问题!”
刘村长不急不忙的将最后一口脑浆喂给阿牛,这才转过身,把人头藏在了棺材的帐幕底下,慢吞吞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缝隙,挤着走了出去,而后砰的一下,他甩手将门又牢牢地关上。
小七见状,忙催促我说:“走,咱们进去!”
我说不再等等吗?万一等会那些人要闹着进来看呢?
“看个屁,你真当刘村长是吃素的啊?村民举报,他顶多就是出去走个过场,很快就会回来了!”小七撇撇嘴,不由分说的便拉着我走进灵堂。
我当时不懂小七哥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觉得既然闹出了人命,既然有村民报官,就应该严查才对,直到后来长大后才明白,原来权利就像是卫生巾,看似堵漏,实则吸血,这句话不论放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都无比适用。
很快,我俩来到棺材旁,越是靠近,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烂肉味越是扑面而来,闻得我俩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没办法,我只能把衣服拽到鼻子前捂着,时不时憋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呼吸。
这里的味道就像是腐烂的肉在粪池里腌了十几天一样,臭到一种任何文字都没法形容的地步。
“小坤,我抱你起来,你快去把符贴了!”小七催促着,显然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早点回去。
我点点头,也是同样的想法。
等小七哥将我抱起来后,我吃力的两手一攀,爬上棺材,半蹲半弓的站在棺材边缘上。
我深吸口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甚至都不敢往里看一眼,我生怕阿牛此刻就瞪着铃铛般的眼睛死死看着我,但我又不得不看,因为我都已经在棺材边缘上了,要是阿牛真看见了我,我不看他,岂不是他随手一抓,就能将我拽进去?
想到这,我麻溜的掏出丁婆婆给的那张红底金字的破魂符,然后一咬牙,看向阿牛的同时,我快速将符也送了出去。
然而下一秒,伸手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我就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牛紧张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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