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要让他说个原因,他说,不想让你有压力。”
何景兰说着,不由双手捧心,感慨不已。
“他向来攻击十足,又有那个本事,从小我见到他但凡想要的,权力、名位,就没有他拿不到手的。”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为了谁后退一步。”
“哎呀,当时我就看外面,今早的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啊?”
顾喜喜淡定道,“还好并没有。”
何景兰知道顾喜喜此时心里乱着,贴心地没再追问她的想法。
走了几步,顾喜喜开口道,“这块地的来历你还没说完。”
何景兰一怔,“哦对,才说到慕南钊跟陛下说了原因,那就继续说。”
“陛下猜测慕南钊说的她是名女子,说原以为摄政王不贪财、不近女色,就怕他哪天突然大彻大悟,年纪轻轻跑去庙里吃斋,让朝廷痛失一名股肱。”
“得知摄政王也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情怀,陛下倒是很高兴。”
“待要继续追问时,慕南钊只说那姑娘只是名普通女子,况且姑娘尚未应了他。陛下纵使也是问了也枉然。”
“不如给他点时间,或许以后能让陛下吃上那桃林结出的第一批鲜桃。”
“据说陛下当时开怀大笑,说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晾着摄政王、让他等的女子,当即把这一片地都赐给了摄政王府。”
顾喜喜一叹,“就算是位高权重如他,在皇权面前,行事也得如此谨慎。”
何景兰颔首,“我哥也说慕南钊此举高明。”
“向陛下坦诚自己不为人知的糗事,多少能与陛下拉近距离。”
“还能进一步打消陛下的疑心。”
新帝根基未稳,若慕南钊在这时急着与权臣、世家联姻,难免引来猜忌。
所以他向皇帝表明自己心有所属,且那女子出身平凡。
比一个毫无破绽,高高在上的仙人。
皇帝更喜欢的是有血有肉,会喜会悲的近臣。
显然,慕南钊早就明白这一点。
顾喜喜心想,敢情她人还没到京城,这工具人的位置就提前坐上了。
何景兰有些但心地打量顾喜喜,说,“虽然他在这件事上另有谋算,一举数得,但我相信他所说是真话。”
顾喜喜抬起眼帘,向何景兰回以一笑,“我也相信。”
只是,慕南钊不可能为了顾喜喜放弃对权势的筹谋。
就像顾喜喜也不会为慕南钊抛却自己梦想的农业版图一样。
待二人走进桃林时。
安庆和兴奋地跑来,手里攥着一支新折的桃花,有盛放的,也有含苞待放的。
“喜喜,这是我第一眼看见最漂亮的,我给你戴上。”
古代男女都可簪花,视为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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