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喜喜、安庆和已走出了客栈。
安庆和沉着脸说,“咱们这就赶去京兆府吗?也不知吕姑娘平安出来了没。”
顾喜喜说,“不用去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平安离开了。”
“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甚至于都传到东市这边来了。”
“京兆府不到过堂的时候,绝不敢无故扣押她。”
安庆和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她行踪已经暴露,樊阁老的人恐怕会很快找到她。”
顾喜喜噙着笑,眼中却是对那些恶人的嘲讽,“所以才说吕晶干的漂亮,她在京兆府外一敲、一跪,再加一番陈词。”
“方才在客栈里,你可听出众人的反应?”
安庆和欣慰道,“这里的人倒是比我想象中热情、正义多了。”
顾喜喜说,“吕晶想要引发的效果还不止于此。”
“她有意当众陈述冤情,要的是让更多人听见。”
“只有百姓们越来越多的讨论,此案在坊间流传越广,她的处境就越安全。”
安庆和深以为然,“京兆府已然受理,谁在这时候杀人灭口,便是自爆嫌疑。”
顾喜喜深吸一口气,说,“不过火候还不够。”
“既然要闹大,那就要闹的彻底,让这滩黑水更加浑浊。”
她凝着前方,瞳孔猛然收紧,仿佛猛兽盯上了猎物。
“咱们不妨再推一把。”
安庆和早已练就了与顾喜喜的默契,当即弯腰将耳朵凑过去。
顾喜喜一手拢在嘴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
安庆和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连连点头。
“好哇!就这么干!”
“不过这笔钱我来出,也让我心里痛快痛快。”
顾喜笑了,“那就交给你了,我回小何府。”
出门前跟何景兰约好了要早点回去。
因为有何家的马车随行,安庆和不用担心顾喜喜的安全,送了她上车后,他便独自步行而去。
到春闱会试的第二天,距离顾喜喜上次出门已经过了三日。
坊间各处、茶楼饭馆中讨论热度最高的两个话题:
其一,此次会试,京中聚集的举子不乏早已名声在外者,尤其风头最盛的几位究竟谁能拔得前三甲?民间甚至为此开了赌局。
其二,“灭门悬案,生父死无全尸,生母大牢离奇身死”、“孤女伸冤孝感动天”,此类话题流传广泛,就连摆摊说书的都赶制出新鲜话本。
百姓们纷纷猜测案情确有其事,进而牵扯出京兆府门前穿孝服击鼓的女子。
大家兴致勃勃推理案情,从中衍生出更多传言。
说啥的都有,有些话根本不知从何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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