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内心的理智告诉他:不对劲,赶紧跑。
可脚下却如长了钉子般动弹不得。
一个个小丫鬟们鱼贯而入,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
然后又送进来一个个盛水的圆肚子大瓷罐。
直到所有瓷罐把桌子摆满,一眼望去数不清具体多少个。
夜半三更,银辉似梦。
玉竹院花厅内却还在你一碗我一碗。
顾喜喜悠然道,“喝的时候别忘了仔细品尝,喝完了还要详述感受,可不能马虎。”
慕南钊、何景辉、安庆和都愁眉苦脸的。
何景辉求助地看向自家妹妹,“景兰,已经第十碗了,能不能……”
早已知晓真相的何景兰皮笑肉不笑,“哥,我开店,你不是说要全力支持吗,请你们试菜而已,这点儿小忙,三位不会不愿意帮吧?”
安庆和打了个饱嗝,艰难道,“那能不能每种只喝一口?”
“不能。”顾喜喜、何景兰异口同声。
何景兰正色道,“你不是最爱喝喜喜做的糖水吗,怎么能浪费?”
“就你这点诚意,还想不想把糖水店开到云岭县,开到西域你老家去?”
安庆和受到威胁,蔫了。
一面喝,一面偷眼看慕南钊。
关键时刻,敌人也可以是盟友。
堂堂摄政王,他能忍到第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