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放下碗筷,对慕南钊正色道,“民女方才言辞不妥当了。”
“应该感念摄政王情深义重,不忘微贱时相识之人。”
“一来民女自己有自知之明,狐假虎威借王爷的势,恐怕别人也不会信。”
“二来杀鸡焉用牛刀?摄政王这条人脉,民女可舍不得乱用,得好好攒着。”
她顿了顿,神情有些困扰,眼神透着老实,“至少眼下……的确没什么要命的事,需要求到王爷头上。不过之后……就说不好了。”
慕南钊的俊颜之上终于染上愠怒,“顾喜喜!”
“合着你只有遇到要命的事,走投无路才会来见我?!”
顾喜喜点点头,“摄政王执掌国家大事,要是为了我家的大棚被风吹倒这种小事找您,传出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慕南钊脸色铁青。
别人看不出,但他却看的分明,顾喜喜就是故意的!
奈何他更清楚,顾喜喜所说全是心里话。
回想起来,好像只有性命攸关,才会迫使她不得不低头。
而无需她低头的更多时候,她甚至连句哄他的话都不愿意说。
有的,全是该死的大实话!
慕南钊不落痕迹地深呼吸,让自己平复心绪,“你捡到的那女子,你是想让她活命,还是想让她状告成功。”
顾喜喜认真道,“公道和性命,只能选其一吗?”
“民女不懂,敢问摄政,您觉得,吕晶是该独自苟活,还是应该拼死为全家讨回公道,让害人无数的恶棍早日正法?”
慕南钊望着她,眼中划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若选前者,你该说我尸位素餐,忝居高位,活该被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顾喜喜垂眸,“民女不敢。”
慕南钊不悦道,“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民女给我添堵。”
既然提前见到了本尊,顾喜喜有求于人,自然从善如流,“回王爷,我能。”
慕南钊气结,“也别叫王爷!”
顾喜喜眼睛瞟向一边,“……大人?公子?”
“还是……先生?”
慕南钊几乎窒息,“过去怎么称呼,现在就不能照旧吗?”
顾喜喜看向他,“陈方?可这是假的。”
慕南钊咬牙,“过去没有旁人在场,你不是总连名带姓叫我慕南钊?现在是怎么了?失忆还是不敢!!”
何景兰赶紧起身打圆场,“哎哎哎,你喊什么,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虽说搁旁人身上,想不激动也难。
安庆和幸灾乐祸道,“摄政王也会这么大声跟人说话?”
“我还以为你这份波澜不惊能一直端着呢。”
安庆和方才静静听着,再没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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