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可救不了。”
顾喜喜说,“死的都是坏人,自己人就是有几个受伤的。”
老郎中点点头,并不刨根问底,伸手就抓住一个路过的伤患。
“你这个胳膊,必须缝合。”
顾喜喜把药箱给老郎中放下,自己去找慕南钊。
可走到那棵树附近,就看见何景兰一个人站在那。
“他呢?”顾喜喜左右张望。
何景兰面露无奈,“走了。”
“他肩头有伤,我不敢生拉硬拽,劝也劝不听。”
顾喜喜又急又气,“流了那么多血,又带着伤骑马赶路,他是不要命了吗!”
何景兰叹气,“没办法,人家说,要是再不走,赶不及攻城之日,霍大将军非得割了他的头祭旗。”
顾喜喜听了,更添了忧虑,“可他有伤在身,脚程肯定不如他原计划的那么快,若真回去迟了,大将军不会真的用军法处置他吧。”
何景兰却笑了,“这个……应该不会。”
“我虽然不了解霍将军,但我自信对某人还算了解。”
“如果不是遭人暗算,他绝不会把自己置身于要被砍头的境地。”
见顾喜喜还是不放心,何景兰悉心安慰道:
“他既然决定回来这一趟,必定留了余地,况且还有刘夫子陪着他,你就别太担心了。”
顾喜喜默然点了点头。
可是说不担心,又哪能真的不担心呢。
慕南钊为了救她受伤,她亲眼看见流了那么多的血。
更是没等她带老郎中来,确定他伤情无虞,他便不告而别了。
直到陪老郎中处理完所有伤患,回到家中,顾喜喜仍心事重重。
她忍不住去想,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止血了吗?
会不会骑马再裂开?
会不会长途跋涉,出汗感染?
也不知道他自己身上有没有伤药。
此时此刻他又走到哪儿了呢?
……
顾喜喜满心忧焚,以至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从未这般频繁的惦念一个不在眼前的人。
日落时分,通往东边的官道驿站,二楼客房内。
慕南钊衣裳半敞,露出左肩。
刘夫子边往伤口上洒药粉,边笑道,“不就是划破点皮吗。”
“看顾老板那反应,我还以为你至少得伤筋动骨。”
慕南钊穿衣时牵动伤口,略皱了皱眉,“你是见不得我好?”
“哪里哪里,”刘夫子收起药瓶,笑道,“我还指望慕大人带我一荣俱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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