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柳长青的脸上挠。
柳长青猝不及防，耳朵边上瞬间多出了几道抓痕。
他更加愤怒，又是几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干农活的汉子力气特别大，这一下子把张玉梅扇得眼冒金星，没有力气再闹。
“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玉梅却还是之前那套说辞：“我没问她借，是她自己给的。”
“嫂子平时对你也不错，想不到你居然往嫂子身上泼脏水，故意挑拨我和你哥的关系。”
柳婉儿被说得手足无措：“我没有，明明是嫂子你说要借。”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玉梅愤怒地打断：“我什么时候说要借了？谁听见了，你让他站出来。”
柳婉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厨房里面就两个人，她去找谁作证？
正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妞妞听见，哥哥要读书，妈妈借钱。”
话说得有些乱，但几个大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顾川知道妞妞刚才在桌子旁边呆不住，跑到厨房这边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居然听到了关键信息。
他走上去一把抱起妞妞：“好妞妞，是不是舅娘问妈妈借钱？”
妞妞点点头。
张玉梅还想狡辩：“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柳长青却不再听，指着她：“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问妹子借钱，说不出来我就把你送回你娘家去，你这种心眼多的媳妇我要不起。”
听见要被送回娘家，张玉梅才终于开始慌了。
“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我问她借钱，还不是为了家里着想，你骂我干嘛？”
“你个死婆娘，娃读书的钱老子早就存好了，你为啥要问妹子要？”
“你存就那点钱，能用多久？光明要读书还要吃饭，去学校不得添两件新衣服？这一件件都是钱，既然妹子家里有钱，问他借点又能怎么样？”
她的话说得理直气壮，高高地抬起头，跟柳长青对峙。
“家里的钱我会去赚。”柳长青咬牙。
事情似乎只是张玉梅的自作主张，可是顾川却不太相信。
他发现张玉梅在说话时眼珠子乱转，不像是说实话。
放在其他时候，他也懒得管别人的家事，可现在牵扯到自己的老婆，不把事情弄清楚不行。
“大哥，光明九月份报名，这个报名的钱你放在谁手上？”柳长青疑惑，“当然是你嫂子拿着。”
女人要负责采买，所以家里一般是女人管钱，在他家也不例外。
顾川看向张玉梅：“嫂子，报名的钱你还拿得出来不？”
张玉梅就好像是被电到似的差点跳起来：“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顾川。
顾川简单说道：“没什么，就是怕光明到时候不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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