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没急着去追,耐心地将剩余密教僧尽数斩草除根,寻回刺刀、斩心剑,施了祝融符,将整个禅修院连同这一地的尸体全部付之一炬,这才沿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追踪过去。
我在山脚下追上了陆尘音。
她没在追军荼利法王,已经把军刀收起来了,甚至脱掉了道袍,穿着白t吊带牛仔裤,头发扎成了高马尾,宛如个精致的中学生般,坐在路边的大排档上,端着个快赶上她脸大的碗,大口吃面,身前的桌上已经摆了两个同样大小的空碗。
看到我出现,她便招呼道:“老板,再来两碗。”
我坐到她旁边,看了看她放在身边的长条包裹,问:“什么时候到的香港?”
她将碗里最后一口面连汤倒进嘴里,将碗往桌子上一放,含糊不清地道:“三天前,就看着你上蹿下跳地折腾了,累不累啊。”
我微微一笑,道:“还好,习惯了。”
陆尘音歪头看着我,目光落到我的左手上,问:“疼不疼?”
我说:“还行,最多三天就能好。”
陆尘音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不会说疼吗?”
我笑道:“有人跟我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泪都不能流,自然也不能说疼。”
陆尘音道:“伤心了就哭,疼了就叫唤,这才是正经的活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像活人,怪不得素还老元君说你没人味。”
我说:“还好,只说我没人味,没说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