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除了陈湘兰外，其他两个嫌疑人也都把自己的同案犯供了出来。市里很快就会根据他们的指认，去解救被拐卖妇女。”
赵明月小声问：“那个陈湘兰是怎么变成人贩子的呀？”
程刚笑着说：“她从你们那里逃脱以后，一路走各种小道，东躲西藏的想要往南方去。那你们说她长得又不难看，又是一个独身女人，自然就成为了人贩子的目标了。据邵引男说，陈湘兰当初被卖给了兄弟三个人，左腿也是那个时候因为反抗被打断的。后来过了几个月，她怀上了，对方对她的看管就松了，就放她出来干点家务。再后来那家人就莫名其妙地都的病死了。她为了避免再次被卖，就和这帮人同流合污了。”
赵明月有点同情地说：“哦，也挺可怜。那她的孩子呢？”
陈果宁立刻反驳，“赵明月，你忘了自己吃的苦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同情这帮烂人！”
程刚赞许地朝她点点头，“对！小陈同志这个想法我十分同意！咱们当警察的，就是要有这种态度。自身的境遇如何，不是他们作恶的理由！那个孩子嘛。当时对方家里接连死人，人家不是傻子呀。当时亲戚们对她有过殴打和逼供的行为，孩子也没保住。因为是大月份流产，当时可以说九死一生了。当地的接生婆说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那些人觉得她失去了生育的价值，再卖不好卖了，她这才慢慢成为组织骨干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小陈，小赵，别的事情你也放心，这个人会在我们这里审，绝对保密。你们今天就走？我去送送。”
把他们三个人送上火车，陈果宁几人朝站台上的程刚和刘少峰挥手道别，总算结束了这次艰难的旅行。
回到永成，马继业家的司机开车先把一脸忐忑的赵明月送回家。
陈果宁陪着她上楼，和宫主任在屋里关着门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
洗完澡换完衣服的赵明月，跟没有完成作业被发现的小孩一样，被吓得坐立难安。
终于等到她们两个出来，原本以为母亲会对自己有一番狂风暴雨般的训斥。
谁知道她妈妈竟然满脸怜惜的过来摸了摸女儿的头，“月月，这次出去吃苦了。以后可得长点心眼了，也是大姑娘了。小陈呀，别的我也不说了，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以后，你就跟我亲闺女一样，你的事就是我们全家的事！你和月月就当亲姐妹处了！”
陈果宁连忙摆手，“阿姨，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不至于不至于。我当时跟您拍胸脯保证闺女好好给您带回来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您们早点休息，我走了。”
她拦着要下楼送的赵明月母女两个，一溜烟的跑了。
“她妈骂她没？”
在楼下等的马继业看陈果宁下楼，好奇的问她。
“没有，我是什么人呀。放心吧，现在宫主任光顾着心疼闺女了，没功夫骂。走吧，我也得赶紧回去了。我妈肯定算计着火车时间呢，我这耽误这么久，估计他们两个都要去村口等了。”
结果让他们傻眼的是，别说村口了，就连大门口都没看到陈大壮两口子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