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李香寒是谁呀?田晓菊邻居?可我昨天看他们对门急急忙忙的走了,说不敢在家住了呢。人家可没高兴。”
那个大妈笑着拍了拍陈果宁的手,“傻孩子。我说的不是他们家对面的两口子。是住他们一楼的那个老太太。”
陈果宁装出不理解的样子,“啊?那他们有矛盾?不然总归是死了人了,谁也高兴不起来吧。”
“说起来也是她自己作的。他们那栋楼,住的都是小年轻。平时都得上班,白天家里根本没人。一楼是李香寒的家,原本楼层低,她进进出出的也方便,住的挺好的。谁让田晓菊她老是往下水道里倒剩饭,把下水道堵了。一反水把她家整个厨房都淹了。田晓菊还不肯掏钱给人修,非说二楼也倒了要平摊。人家二楼两口子压根就不会做饭,除了在两边老人那蹭饭就是吃食堂。这事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人家自然不当这个冤大头。这事商量了很久,也没个结果。最后老太太气得直接搬姑娘家住了。临走把管道直接给改了,说等散完味再回来。你说,那改管子花了不少钱呢!现在田晓菊死了,人家能不高兴吗。”
一个今天休班的中年大姐在一旁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言语间显然对田晓菊是没有什么好感。
程刚听完,明白了陈果宁的意思。
“你是怀疑住一楼的李香寒昨天回来,和田晓菊因为费用的问题发生争执,把人推倒了?有可能,对于老人家来说,一块两块也是巨款了。不过为什么确定她回来过?”
陈果宁指着李香寒的家说:“这你不用管,我有我的道理。”
刘少峰说:“你这人,真没意思。不过从那现在的情况看,孔祥霖和李香寒确实都有杀人的可能了。”
陈果宁想了想,“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有可能。但是我就觉得她的嫌疑很低,咱们先查这个两个吧。要是都被排除了再说。你们还没告诉我,田晓菊是啥时候受伤啥时候死的?”
程刚虽然想问另一个嫌疑人是谁,但是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问题。
他看着陈果宁,“经过法医鉴定,田晓菊后脑枕部有一处骨折,基本符合撞击到桌角这种尖锐物体的特征。同时还有一处骨折符合和坚硬平面发生碰撞的情况。法医认为可能是倒地时摔伤,也可能是有人抓着她的头向地面撞击造成的。反正,田晓菊最终因颅内持续的出血压迫脑干,大概到了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死亡的。目前不能确定受伤的准确时间,虽然按出血量看,可能是九点前后受的伤。但是法医说不排除个体差异的问题,没法给出确定的时间。被害人家里觉得孔祥霖有嫌疑,但是他出门的时候,人应该还没事。至于有没有偷偷回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果宁一听,这死法怎么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