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说:“那你接着说。你们母子两个这两天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们这边在问陈婉仪,那边褚爱民也在挑灯夜战。
而且是真的“挑”灯夜战。
因为村里的大发电机已经停了,现在是谢晓林在一旁给他提着灯呢。
“褚法医,这个尸体还需要全部解剖吗?”
褚爱民叹了口气,“应该是不用。到时候把颈部这里切开看看喉软骨和气管的损伤应该就差不多了。孩子才十四岁,又明显是勒死的。就不让他受这个罪了。”
“也是。对了,那个勒死他的绳子那么细,你说凶手的手会不会受伤?”
“你说这个我早就想过了。你看看看死者的指甲。”
谢晓林听完抬起穆怀远的手看了一眼,在对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黑色的东西。
“这是,皮革?”
“对。凶手当时应该带着一副皮手套或者是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窒息是十分痛苦的,穆怀远又长得十分健壮,所以当时他反抗的力量肯定是不小的。如果是夏天,估计得被他把骨头都给挠出来。但是如今是冬天,穿的也厚,所以他没有把对方的皮肤挠破。哎,把灯光拿过来!你看这里!”
正在认真提取皮革碎屑的褚爱民,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
原来在皮革被清理完之后,穆怀远右手的食指指甲里,隐隐透着一点红色!
“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指甲劈了,还是凶手的血。等上岸了做个检查!”
半个小时以后,谢晓林到陈婉仪家里找到了孙英武和陈果宁。
他们两个正在和等在楼下的宋井川说话。
看到谢晓林来了,陈果宁停下了话头。
“小谢,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孙英武和问道。
“孙队,小陈。褚法医让我告诉你们,人确实是被那个挂彩旗的绳子勒死的。凶手戴了一副皮手套或者穿了皮衣,褚法医发现穆怀远可能把对方划伤了,但是伤口应该不大。穆怀远的死亡时间大概是被发现两个小时前。就是六点到七点之间这段时间。”
孙英武一听,“哦,那就是咱们走了以后,这个孩子因为发现了什么秘密,去找人家正主敲诈。后来被带到山上勒死了?唉,原本的案子没破,这又来一个!”
陈果宁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本子。
“宋主任,马明德是哪的人?大家都说他是外地人,但是到底也没说是哪人?我听口音好像离得也不是很远呀。”
宋井川不知道她怎么想起问马明德来了,“是玉山人呀。玉山县虽然也是咱们镇海市的,但是他们那离烟市更近,所以口音更像那边的。但是大面上和咱们差不多。”
陈果宁听完坐在那里,翻看着自己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