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他走了的时候,宋姨肚子里还有一个快生了的。好像说是还去镇海市里医院查的是儿子吧。这一个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她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说起这事,江成海一脸的遗憾:“哎呀,那倒确实是个儿子,生也是生下来了,但是没养活。得亏宋姨她家里还行,兄弟和兄弟媳妇都是厚道人,帮着她一起把闺女给拉扯起来了。”
“那这事跟曾代元有什么关系。他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走咱们的独木桥呗。”
“嗨,那真走上阳关道不就没事了吗。他回城没工作,就找了个化工厂临时工的活,听说那是个极其危险的岗位。后来厂里发生事故,他倒霉就摊上了。因为这事还失去生育能力了。前一阵他回来,死皮赖脸地说是要和建阳他姑姑和好,要接儿子回去,这才发现儿子早没了。”
孙英武听到这里震惊地说:“难道那儿子没了是江成龙害死的?!”
江成海赶紧摆手,“那倒不是。那孩子是生病死在镇医院的。这事是这样的。那天曾代元曾叔回来,没地方住就暂时住在建阳他姑家里。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跟宋建阳他二叔打了一架,被我们村的人指着鼻子骂不是人。后那江地龙就幸灾乐祸的蹦出来说,的亏他当年把他的录取通知书给擦屁股了,不然岂不是便宜这个白眼狼了。就活该他一辈子考不上大学,还没儿子送终。”
这次不用孙英武,陈果宁都激动了。
“什么东西!他把人家录取通知书给拿了?”
江成海挠着头,“我不知道他是嘴上占便宜瞎说还是真的,他那人你也知道,嘴上没几句实话。反正曾代元当时气疯了。就因为江成龙,他没上成大学,在农村结婚,回城又赶上工厂事故,如今儿子又没了,这辈子连个后都没了。你说,他想不想杀人!”
孙英武听到化工厂三个字其实就很心动了,毕竟现在什么爆炸物还不知道呢。
这如果是在化工厂上班,自制点啥大呲花简直是易如反掌。
陈果宁认认真真的记完,又问:“这事江老师不知道?”
江成海点点头,“他那阵出去培训了,准备转那个公办教师。据说卡年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很长时间都没回来。而且他平时也比较严肃,大家不大找他闲聊的。”
“哦,是这么回事。那还有其他人吗?”
江成海脸上的神色更加为难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人了,才低声说:“隔壁村的肖季同,他儿子长得不像他。那个人脾气不好,经常打老婆。后来生了这个儿子,倒是挺喜欢的。现在孩子也就两三岁,其实能看出什么呀。但是他们村的人也没安好心,看他在意这个事情,就故意说儿子越长越不像他。就是想看他生气,要看他笑话。这大家都说是江地龙的种,那哥们就崩溃了。据说这几天正在家磨刀呢,说要宰了他。”
陈果宁哦了一声,虽然记是记了,但是在心里却没有把这个肖季同作为重点怀疑对象。
毕竟事以密成,这种还没咋地就天天磨刀霍霍的,八成是虚张声势而已。
“那爆炸那天,你有没有看到谁进过江成龙家?”
“没有,我这每天忙村里的事情,谁有闲心看他呀!”
江成海一脸的不屑。
这两个证人问完了,他们又把王明礼找过来问了半天。
除了这四个人之外,他还提供了江成龙日常强拿硬要其他村民财物的事情,但是都是小打小闹的矛盾,也没有说出什么新的特别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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