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天没事,我们四点就关了大门,盘点到五点半大家才走的。老邓负责锁门。”
“那你们总社的人是什么时候过来送的钱?”
陈果宁想起邓富一说的内容,昨天还有上级来送工资,这么大的事情这个段主任却丝毫没有提起。
“哦,他们啊是中午来的,正好把钱捎过来了。会计清点交接以后入库。”
孙英武追问:“既然钱中午就已经来了,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给水泥厂?”
“哎呀,这事不怪我们。谁知道水泥厂的主管会计正好心梗了。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他们财务的其他人来取款,但是没有主管会计的印鉴,钱我们也不敢给呀。”
“那人家工人工资怎么办?”
“这不是等着他们厂里新换的主管会计去总社办理对公账户印鉴变更去了吗!本来周一手续就能弄好,他们直接来拿钱呀!谁成想出了这事。”
陈果宁听着这事,怎么听都觉得怎么这么巧呢!
“你们负责给多少企业发工资?”
“这西城这一片都是我们负责。他们发工资的日子都是错开的,有时候他们厂里有事耽误了,钱也在我们保险柜里放着。说是比他们厂里那人来人往的保卫科安全。这种事以前也有过,这可从来没出过差错!”
“那工资放你们这这事,岂不是水泥厂的人都知道?”
“是呀。”
“那你还让宋丽丽一个人值班!”
“我们这每个月都要给人发工资,要照你这么说,我们不用回家了,天天住单位看钱呗。”
看他回答的有理有据的,陈果宁换了个话题。
“你今天早上到信用社,是从哪里拿的保险柜的钥匙?”
“我办公室呀。我紧张的都忘了开门。后来拿了钥匙一开保险柜,可把我没吓死呀!唉,小宋才二十出头,早知道就不安排女职工值班了,我这处分看来是跑不了!”
孙英武看着他脸上那半真半假的懊悔,心里更关心保险柜的钥匙问题。
“你们保险柜几把钥匙?”
“那能有几把呀。总社一把,我一把。平时白天放马会计那里,晚上我收回锁在自己办公室里。可不敢带着乱跑,丢了可是要处分的!”
陈果宁突然问:“那今天早上,你有没有注意你抽屉里保险柜的钥匙有没有被动过?”
乍一听这个问题,段济时猛地愣住了。
“这位小同志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含糊!我记得我昨天走的时候,保险柜的钥匙是按我自己的习惯南北放的,今天早上匆匆一瞥,怎么好像是东西放着的呀!哎呀,但是这早上着急,我也记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