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于洪昌送过来的报告,陈果宁首先指出张红霞的狂躁状态主要是因为药物引起的。
原来,她的叶酸片果然被换成了开浦兰,这造成了她情绪极度的不稳定,人也格外的暴躁易怒。
穆松林探头过去看着报告说:“哎,这算不算宫殿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老婆吃成了真正的精神病,最后又被犯了病的老婆给杀了?”
陈果宁摇摇头,“我觉得凶手不是张红霞。毕竟直到案发前她还在认认真真的备孕呢。而且她就算杀人,也不会杀宫殿波。这种出轨的关系,家里的妻子最恨的往往是那个女人,他们觉得自己丈夫都是被别人勾引坏的。你没看捉奸的时候,她们连自己老公都舍不得打呢。”
迟永超想想虽然承认陈果宁说的是普遍现场,“但是每个人脾气不一样的。张红霞现在情况可和一般的出轨不一样,人家那第三者有了,要离婚了。这算不算是一个导火索?张红霞一想我得不到,干脆毁了算了?”
陈果宁点点头,指着手里的笔录,“迟子说的也有可能。但是咱们落实在证据上来看,这个张红霞她自己说的,是后进的现场,所以逃跑的时候留下了门把手上的血迹。而从西屋床单上没有血手印只有擦蹭血迹这件事来看,和现场凶手洗过手能对起来。如果她说的是假话,则无法解释,凶手洗过手以后,为什么还会在门把手和证人衣服上留下这么大量的血迹。口供和现场勘查对不起来。”
这么一说,大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孙英武看着陈果宁,“小陈,你啥意思。你就是觉得张红霞不是凶手?”
而迟永超和穆松林听完陈果宁的分析,两棵墙头草立刻就倒向了她那边。
不仅如此,穆松林作为一个参与过调解家庭矛盾的人,还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队长,我觉得小陈说的对呀。而且我说实话,这张红霞,那么疯。她能这么冷静的从小窗户进屋,然后悄么声的拿石板拍人?她看到自己丈夫和黄代玉躺在炕上,第一件事肯定要先闹呀!不把黄代玉的家拆了,不把黄代玉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她能罢手?这一下子拍死,岂不是不够解气?”
这个方向陈果宁倒是没有想到,她和迟永超立刻给穆松林鼓起掌来。
“穆哥说的对!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孙英武看着他们几个,“你们说的呢肯定是有的道理。但是现在现实的问题摆在这里。张红霞是唯一有动机、去过现场、留下证据的人。如果没有破案就把她放了,社会上的人会怎么想!所以,如果真的不是她,那咱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真凶找出来。趁现在还可以拘留七天,咱们赶紧想想,还有什么思路。”
陈果宁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现在两个最有动机杀人的女性,都被排除了。
除了这两位,一个为事业一个为爱情可能发狂杀人以外,围绕两位死者身边的女性,再没有谁有明确的杀人动机了呀。
一看大家都沉默了,孙英武问迟永超:“市局还没有给反馈吗?”
迟永超说:“给了。今天已经通过机要通道发过来了几个案子,是全国范围内,未破的那些,不具有侵财性质,也没有明显仇杀动机的案件。我正在整理呢,队长你要看吗?”
孙英武一听,立刻把迟永超手里厚厚的一沓子材料拿了过来,却没有发现和他们这个类似的用石板这种就地取材杀人的案子。
眼看着并案也没有什么希望了,就连陈果宁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迟永超有些疲惫的看着窗外,“唉,你说宫殿波图什么呀。张红霞虽然脾气不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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