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就是被吊起了以后最承重的地方。而被勒死的人,索沟受力的位置一般是比较均匀的,因为凶手要全力将绳子向后拉。你这说人家不是自杀,还有什么依据吗?”
祝明宇听他这么说想要反驳,但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反正我觉得有问题,至于确定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就是你们法医的事情了。”
褚爱民最不爱听的就是这种推卸责任的话,白了祝明宇一眼问道:“听说你还是高材生呢!那我问你,如果没有证据显示人是他杀的,我们凭什么尸检?啊?你说呀!”
他们两个在那里针尖对麦芒的互不相让,陈果宁却已经开始勘察现场了。
她指着房梁问于洪昌,“于哥,房梁上有绳子拖拽的痕迹吗?”
于洪昌从梯子上下来说:“有绳子移动的痕迹。但是既然死者生前有抓绳子的动作,说明他当时挣扎过了,绳子在房梁上左右移动也在正常范围内。你的意思我知道,没有那种明显的把绳子套死者脖子上再把人往上吊的那种拖拽摩擦的痕迹。那上面都是灰,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陈果宁哦了一声,“迟子,你去旁边邻居家找一根和这个一样材质的绳子来。”
迟永超点点头就去借绳子,穆松林和孙英武则在屋里转了转,单身老头的屋里乱糟糟的,倒是没发现什么遗书之类的东西。
“孙队,自杀连个遗书都没有。不对吧?”
穆松林说完,祝明宇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立刻对褚法医说:“就是!死者为了领五保的钱刚补办了户口本,他如果想死还费这个劲干嘛!这里面有问题!”
褚爱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问谁?问我?这里面有没有问题,这不是你们侦查员该干的活吗?”
一句话把祝明宇堵得满脸通红。
陈果宁没去管他们打嘴仗,而是等绳子借回来,比照着龙怀志上吊绳子的长度将它裁好,举在手里。
随后,她又转头到处找着什么东西。
于洪昌立刻指着水缸边的一个凳子说:“在那呢。拍好照了,你拿就行。”
陈果宁朝他笑了笑,“还是于哥懂我!”
过去把凳子扶起来,她又去屋里找了另一个凳子,比了比发现两个凳子的高度差不多。
“老于,这上面的脚印提取了吗?”
孙英武指着物证凳子上的一双脚印问道。
“提取了,和死者的脚基本一致。和地上那双鞋的大小也一致。”
于洪昌指着堂屋中央的一双摆放的还挺整齐的解放鞋。
祝明宇和褚法医此刻也不吵了,看他们在堂屋里忙的热火朝天的,都趴在屋门口想看看陈果宁要干什么。
听于洪昌说了半天,祝明宇忍不住了。
“你这意思,这人就是自杀的?他把鞋脱了,自己上的凳子?这不对吧!那脱了鞋,凳子上怎么还会有脚印!”
于洪昌看了他一眼,“小祝,首先你也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好嘛!其次,鞋印和脚印是两回事!我和孙队自始至终也没说凳子上的是鞋印吧!我们说的是地上的鞋的尺码和脚印一致,说明确实是死者本人的鞋。而且死者是个老光棍,你看看这屋子,他能是个干净人吗?那袜子都包浆了,在凳子上的脚印特别明显。要不你自己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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