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陶瓷作坊几乎待了一个下午,才堪堪将两个杯子做好。
当然。
沈赫予那个很早就完成了。
可自从温璃的手被握住后,就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她老觉得手背上酥酥麻麻的,原本因为寒冬而被冻得发僵的手,突然温热滚烫了起来。
就连沈赫予松开很久后,手里的余温仍覆在皮肤上,让人无法忽视。
她甚至开始频频出错。
手里的陶瓷杯被一遍又一遍的改了形状,才变成了勉强能看得过去的模样。
之所以说勉强,主要还是人家的陶瓷杯口是平的,而温璃不知怎么就做成了狂野的波浪形。
这也算了。
波浪就波浪吧。
只是人家的把手一般都是弧形的,她倒好,做到最后心乱如麻,黏在杯身的只剩下一把长长的棍。
店长欣赏了一下两人的杰作。
对沈赫予频频夸赞,“很难相信你是第一次做,连我都想找你把杯子买下来,放到样品展示架上了。”
而等到扭头看到温璃的作品时,她倏然目瞪口呆,脸上的情绪只剩难以看透的安抚:“很特别。”
毕竟抽象派的路子她实在不懂。
面对店长的夸赞,温璃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