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明轻声说道,“去年,我父亲不慎跌倒,送到医院后,朱医生诊断说,是坐骨神经受损。只是,经多家医院治疗,病情却未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我转业来到洛县,便把我父亲接来,住进了这里。只希望,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我知道了。”
唐果说着,走到床前,柔声说,“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爷子皮肤黝黑,脸上全是刀劈斧削般的皱纹,看得出来,是个饱受风霜的农村人。
此刻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显然,老爷子的确被伤痛折磨得不轻。
半晌,老爷子嗫嚅了一下嘴唇,才哼哼叽叽地说,“我都说不治,让我死了算了,你偏要送我来这里,花钱不说,还遭罪。”
陈奕明耐着性子说,“爹,你别着急,说不定,这姑娘能治你的病呢?”
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扭头看向唐果,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似乎对眼前这个年轻姑娘能否治好他的病持有怀疑态度。
但很快,他又低下头,唉声叹气地说:“我这把老骨头,治了这么久都没见好,还能有啥指望?”
唐果温柔地笑了笑,走到老爷子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道:“爷爷,您别灰心,我先替你看看吧。”
说着,她掀开被子,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等她重新替老爷子盖上被子,才低声对陈奕明说,“从爷爷目前的症状来看,的确是坐骨神经受损。不过,情况还不算太糟,如果采用针灸疗法,再辅以一些中药调理,加以适当的康复训练,还是有机会康复的。”
唐果说得如此自信,陈奕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了放了下来。
只一瞬间,他就下了决心,“你尽管放手治,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
陈奕明是军人出身,浑身自带气场,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唐果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拿出银针,仔细消了毒,才开始给老爷子施针。
一个小护士在门口看见了,稍一错愕,便离开了。
沐青岩一看便知道,麻烦来了。
他有些懊恼,给唐果惹来这么多麻烦。只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沐青岩的判断是准确的,一个医生很快就走进病房,板着脸说,
“小唐,你在街上开理疗馆给人治病,我们无话可说。可你现在公然到医院给病人治病,就有点过份了。”
陈奕明怕影响唐果施针,赶紧拉住医生,低声说,“朱医生,你误会了,替我家老爷子扎针,是我强烈要求的,不关小唐的事。”
朱医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陈主任,你既然信任我们医院,把老爷子交到我们手里,却让小唐来替老爷子扎针,出了事谁负责。事情要是传出去,让我们这些医生的脸往哪儿搁。”
一个小护士走进来,低声说,“刚才,我还看见她给墨先生扎针呢?”
周芷月赶紧说,“是我求青岩把果儿请来的,这事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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