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良好的关系。买菜的时候遇上了,肯定会聊上两句。聊的内容,自是少不了主人家的八卦。
所以,唐果的猜测,肯定是准确的。
舒嫣雪想起来了,“那天他跑到理疗馆,说他已经跟他前妻离婚,想跟你复合。你没答应,临走的时候,他还扔下过一句狠话。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给自己找台阶下。没想到,他竟使出这种阴损的招数。”
唐果缓缓地说,“他靠着云家,才在省府办谋了一份工作。跟云梦瑶离婚,失去了云家这个靠山,他在省城便混不下去了。靠着大学生的身份,才在理疗中心混了一个副主任。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他来理疗馆找我,想跟我复合,不过是看上了乔家的背景,希望能通过乔家,成为人生赢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拿婚姻和爱情当进阶的筹码,与感情无关。”
唐果轻声低语,“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自是不会偏安一隅,安心在理疗中心当这个副主任熬资历。把目标对准理疗馆,一是泄私愤,二是报公仇。只要理疗馆一倒,理疗中心就有希望了。在理疗馆作出成绩,他才有上升的机会。”
乔慕源一怔,“这么说,你对顾清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
前世她跟顾清生活了整整十年,虽然同床异梦,顾清的行事作风,她还是很熟悉的。
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同时又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往上爬。属于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一类。如今做出这种事来,也并不奇怪。
不过,在父母面前,唐果仍保持了镇静,只淡淡地说,“我们住一个村子,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同学,他的底细,自是再清楚不过。”
女儿没有提顾清对她的背叛,乔慕源自是也不会提起,只低声骂了一句“败类”便缄口不语。
舒嫣雪却忧心忡忡,“顾清想对果儿动手,知道你们跟果儿的关系,当然要想办法先把你和王县长搬倒了。他在省府办工作过,眼界自是不同于常人。说不定……”
她停顿了一下,才低声说,“说不定,地委甚至更高一级的领-导,也收到了这一类的举报信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慕源,你得赶紧拿个主意呀。”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乔慕源静静地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组织上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给公众一个明确交待。”
“可群众也是最容易被煸动,最容易被挑动的呀。组织只是一个空泛的概念,你根本不知道它背后有多少只黑手在操控。顾清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后台和依仗。”
舒嫣雪此刻的脸上,已经露出一丝苦涩。
“当年,我们夫妻是怎么被下放到大山里劳动改造的,你应该不会忘吧。虽说后来评反昭雪,恢复了工作,可我们夫妻人生中最宝贵的二十年,就这么荒废了。”
乔慕源沉默了。
这些年,他跟妻子经历的屈辱和磨难,并不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就能抚平的。
那些岁月里的伤痕,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隐隐作痛。
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复杂,权力的斗争、人心的险恶,无一不在考验着每一个人的意志和信念。
匿名举报的杀伤力,可大可小,主要看,有没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王县长来到洛县后,大刀阔斧地推行了一系列人事调整和改革措施。这些调整和改革,必然会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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