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想了想说，“听同事讲，有一段时间，我们这里的生意还是挺红火的。”
“那是因为，我们请了中医院的老中医，对病人实行免费。”
刘波面无表情，“一开始收费，这些人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完全没有一点素质。”
“不收费这条道，肯定行不通。要是中心的员工全靠县财政养活，还拿我们干什么。”
顾清一脸沉静，“刘主任说得对，咱们必须想出办法，走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
这种正确的废话谁不会。
刘波心里腹诽，嘴里却说，“顾主任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还是叫我顾副主任吧。”
在刘波面前，顾清还是保持了应有的谦逊。
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已经胸有成竹，“首先，我们应该加强员工的培训，提高他们的专业能力和服务水平。这样，我们才能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服务，进而吸引更多的客户。”
“其次，我们可以试着搞一些优惠活动，有效提升我们中心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的潜在患者。”
这些不过是自己用烂了的招数，顾清却一本正经地提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刘波虽然心里冷笑，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顾主任的想法很有创意，值得我们深入探讨。不过，我还是觉得，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顾清有些意外，“刘主任的意思是……”
“一个蛋糕，分的人多了，就有人吃不饱了。”
顾清不解，“刘主任不会是说，县里还有人开理疗中心吧？”
这一下，轮到刘波感到意外了，“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唐果在书院街弄理疗馆的事吧？”
“唐果开理疗馆？”
顾清想起母亲提起唐果在城里开的一个什么馆，结合同事所说的唐一针理疗馆，终于恍然大悟。
“这么说，唐一针理疗馆是唐果开的？”
刘波看顾清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不禁开起了玩笑，“这么大的事，顾主任居然不知道，未免太官僚了些。”
“我昨天刚从省城回来，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只是……”
顾清一脸狐疑，“我从小跟唐果一起长大，她的底细，我是知道的。”
他小心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斟词酌句地说，“唐家是中医世家不假，可唐家老爷子早死八百年了。据说，他死的时候留下遗言，不许唐家的子孙从医。”
“后来，唐大海，也就是唐果的父亲，成了村里的赤脚医生，略懂一些医术。不过，也只是给村里人治点头痛脑热的水平。”
“到了唐果这一代，根本连医学的皮毛都沾不上，现在却开起了理疗馆，这不是骗人吗？”
众所周知，顾清上大学的费用是唐果资助的，为了攀高枝才抛弃唐果，成为现代陈世美，现在却公然指责唐果开理疗馆骗人，实在是令人不齿。
刘波不禁冷笑，“你跟她，不是有过一段？”
“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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