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房,除了他们夫妻,还有四个病人。
病人还昏迷不醒呢,就让出院,几个病友及家属都感到了气愤。
“这么急着让你们出院,是怕你们付不起医药费呢。说床位紧张,都是借口。”
“这些人狗眼看人低,咱们农村人,可没少受他们的白眼。”
“既然住进来了,就接着住,看他们敢拿你们咋样。”
唐果的神情仍是淡淡的,“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答应了医生出院,就不会食言。再说了,这里又不是啥好地方,住这里,哪有家里好。”
临床的老太太不禁感慨,“是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家里的房子再破,住着心里也是舒坦的。”
唐果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感觉身上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些,便起身到护士丫找户士要了点消毒用的酒精。
回到病房,她才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银针盒子,取出银针,仔细给每一根银针用酒精都消了毒,这才细细地给沐青岩扎起针来。
病房里的几个家属正闲得无聊,见她扎根,便聚拢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
从前只听人说过,用银针治病,现在亲眼看见了,当然觉得稀奇。
有人忍不住问,“妹子,你这么扎,管用吗?”
“应该管点用处吧。”
唐果微微一笑,“扎针是中医传统的治疗手段,通过刺激特定的穴位来调节人体的气血平衡,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当然,这针也不是乱扎。我们家祖上就是学医的,我从小跟着爷爷,也学了一点。”
陪床的胖婶低声说,“医生不是说,你男人是植物人,醒不过来吗?你这么扎,不会出事吧?”
“既然医生都说他醒不过来,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扎了没用。万一醒过来,我岂不是赚了。”
唐果嘴里说着,手上却一刻也没停着。
不一会儿,沐青岩苍白的脸上已经现出一抹—红晕,眼皮也急剧地跳动起来。
胖婶见了,顿时吃惊,“你们看,他的眼皮是不是在跳啊,脸上好像也有了血色。”
其他人频频点头,还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看见了,看见了,他这个样子,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这姑娘年纪轻轻,想不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人家姑娘的医术是祖传的,当然有真本事了。”
还是有人提出了疑问,“这小两口看着不像是坏人,咋还跟人打架呢?”
旁边一人捅了他一下“他们哪里是跟人打架,分明是被人的了。”
“谁这么缺德,把人家小两口打成这样。”
有人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地说了一声,“别说了,会影响人家故娘施针的。”
唐果施针的时候,自是全神贯注。周围人说的话,她还真没听到耳里。
施完一套针法,她的脸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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