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宏怎么也没想到纪砚尘和贺成江俩小子远在侯府都能给自己整个大活儿。
本来纪砚尘这几日不在府中,他还乐得清闲,每天弄弄药草逗逗小孙女,日子好不潇洒。
结果今早他正给院子里的药草浇水呢,一个人猛地撞开他的院门,哑着嗓子喊:
“神医,救命!神医……”
方平宏吓得手一抖,满满一勺水就这么浇在了本该少水少肥的幼苗身上,看着那水飞快渗进泥土里,他黑着脸嘴角抽搐,恨不得把来人倒着种进这土里。
等紧跟着那人冲进来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方平宏愣了一下,对眼前一幕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与归?”
与归来不及同他打招呼,背着月照就朝厢房跑去,头也不回:“方先生快救救月照!”
方平宏张着嘴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最后到底没多说,拿了药箱冲进屋中。
有方平宏在,与归吊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些许,虚脱般坐在椅子上和茶壶里不知放了多久的凉水。
严魏庭也坐在一旁不敢打扰。
说到底,月照比他可要严重多了。
方平宏给月照摸了脉象,给他喂了不知道什么药丸,见他身上外伤处理得不错才回头看向桌边两人。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与归身上,随后才打量起严魏庭。
这人也伤得不轻。
不过他既然没让自己看,方平宏也不打算多费力,又不是那个走两步喘三下的废物太子,另找府医也未尝不可。
严魏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神医无视了,刚才一路过来,他都疼麻木了,这会儿全身心都在月照的情况上,竟也不感觉有多疼了。
与归率先开口:“方先生,月照现在如何?”
方平宏老神在在地捋了捋胡子:“暂时还死不了。”
话说着,一个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小姑娘推开门,声音软软糯糯:“爷爷,是太子哥哥回来了吗?”
突然闯入的小孩让场面安静了片刻,方平宏轻咳一声,上前将小姑娘推出房门,随口打发道:“你太子哥哥早呢,别来瞎掺和。去去去,要是睡醒了就去帮我抓药。”
阿衡慢半拍哦了一声,乖乖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院中,方平宏才回头重新看向与归:“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他到现在为止最好奇的事情。
按理说带着重伤之人,与归肯定是不可能从正门进太子府的。
“有人带我们走了暗道。”与归答道,等说完他才愣住,猛地看向严魏庭,“那人呢?”
严魏庭一脸懵逼,啊了一声,手足无措:“不,不是跟在你后面的吗?”
与归脸色骤然沉下。
他方才顾着月照,根本没注意到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方平宏不明所以:“你们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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