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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江裹挟一身热气走入放置着冰盆的御书房内,笔直地在殿中跪下,给安帝磕了个头:“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吓了一跳,端详着贺成江,见他脸上隐隐带着恼意,对朝会上众人七嘴八舌争论的事更加好奇了:
“你可知朕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
“臣前几日便听那位大理寺少卿说过了。”贺成江不曾起来,笔直跪着,脸上恼意更加明显,说话也有些不经大脑,“那林家见不得微臣好过,竟然连这种事都要算计微臣,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安帝挑眉,眯了眯眼:“弹劾你的是何御史,与那林家有什么关系?”
“那还用问,微臣前几日下值后去香椿楼打包吃食,曾见过林家的人与那何御史从一个包厢中出来,若他们没有勾结,微臣是一万个不信的!”贺成江提起这个就恼怒,恨恨说道。
安帝没说话,脸上辩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贺成江继续道:“微臣确实那日纵马入京过,只是进京前曾提前让人疏散过沿途百姓,微臣更不知何御史口中的伤亡从何而来,定是他与那林家不要脸找来的骗子,因为我之前与林晋闹出过事情,他家就想阴我,简直可恶!”
李德贵没想到贺成江会如此大咧咧在圣前说出这种言语,顿时就给他捏了把冷汗。
安帝倒是没生气,回过神来看着贺成江:“朕记得你入京两月不到,与那林晋又何时起过冲突,他们为何寻你麻烦?”
许是没想到安帝会问这个问题,贺成江瞬间卡了壳,面上露出尴尬复杂的神色。
安帝见状板起脸来:“贺成江,你虽为西启侯世子,但也要需知京中规矩,若是如同在西境那般胡作非为,朕也是不会轻饶了你的。”
“微臣没有!”贺成江连忙为自己辩解,“微臣什么也没做,明明是那林晋不知好歹先来招惹微臣的。”
他说得委屈,脸上也露出后悔神色,声音放低,却依然在安帝能听清的程度,不情不愿道:“早知道京中这么多规矩,还要被人算计,我还不如跟着父亲回炬城呢。”
“你放肆!”安帝冷哼出声。
贺成江顿时收了声,但脸上还是不服输的样子。
安帝见他模样,原本心中的怀疑消散些许,觉得他如此没有城府的样子有些好笑:“你如今已经是南城指挥使,在京中办事就应想着如何在京中站稳脚跟,多少人都想同你一样扎根京中都没办法。你小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贺成江眨眨眼,脸上还是有些委屈:“可在京城没有微臣在炬城时那般自由……”
“你是堂堂世子,只要不是犯下大错,朕皆可以适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想如何?”安帝佯装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