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浑身一震来了精神,纷纷上前来,七嘴八舌地朝纪砚尘见礼。
走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纪砚尘脸上就立马挂上了温润无害的微笑,配上那张苍白到病态的脸,只让人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温和有礼、人畜无害。
只他这般模样,谁也不会将凉上那场一波三折的夺位之争与他联系在一起。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而事实上,抛去后来的那些,他也的确是那场夺位之争里的牺牲品。
与众位官员的寒暄并没有持续太久,纪砚尘只简单与他们交流几句后便上了马车。
随着车帘落下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这位短暂出现在炬城的太子殿下也终于迎来了遥远的回京时刻。
。
郢都,御书房。
随着安帝一笔落下,一个‘尘’字也跃然纸上,笔画行云流水、力透纸背。
看着这个自己刚写出的字,安帝有些出神,满是皱纹的脸上也少见的浮现出一丝复杂。
他忽然开口:“他们可出发了?”
李德贵闻言立刻应道:“算算日子,确实便是这几日了。黔州距离郢都路途遥远,皇上想要见太子殿下怕是还要再等两月。”
安帝没说话,捏着笔闭上了眼睛。
时隔大半年,他已有些记不得这个大儿子的面貌如何了,只记得他性格强势一如他的祖父,每当看见这个儿子,他都像是看到了先帝,这种感觉越是强烈,他心中对其的厌弃便越甚。
不知过了多久,安帝终于睁开眼,却一眼也不愿在那个尘字上多停留,有些疲惫地挥挥手:
“收下去吧。”
李德贵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撤走了桌上的纸,看到安帝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折子看起来,不知想到什么,低声道:
“陛下,贵妃娘娘方才送了些点心过来,可要现在端上来?”
安帝闻言一顿,淡淡嗯了一声:“为何没听见底下人前来通报?”
“贵妃娘娘说陛下您辛苦,不愿因为这件事打扰您,便只将点心放下就离开了,遂没有通报。”李德贵解释道。
听闻这话,安帝原本不甚愉悦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点点头:“还是贵妃想得周到。”
话落又似想起什么:“二皇子最近在做什么?”
“二皇子近日一直勤勤恳恳在刑部当值,听闻前些日子才破获了一起悬案,如今刑部各官员都在称赞二皇子才思机敏呢。”李德贵摸摸袖中冰凉的金瓜子,不动声色地在安帝面前给二皇子说话。
安帝微微颔首,看起来心情总算是好了。
李德贵观察着他的表情,心下也稍安,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伺候。
。
回京的日子很平静也过得很快,加上有贺成江无微不至的照料,这一路上纪砚尘的身体也没出幺蛾子。
没多久,一行两千余人便抵达了忻州,并在忻州最大的城池瑞安落脚。
送走想要让纪砚尘去自家暂住的忻州知府,整个客栈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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