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雨伞,对他笑了笑,“感情的事最不好说了。我还要去看看世子就不跟您闲聊了,您慢慢来。我瞧着公子怕是没那么早醒,还要等会儿呢。”
孟大夫闭上嘴,不理会云青,拧干帕子盖在了脸上。
。
贺成江由着人伺候好,和云青一起进主屋的时候,纪砚尘也已经醒了。
他精神不大好,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发直,听见动静看过来,鸦羽一样的睫毛显得更加深黑。
贺成江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他没发烧才松了口气,亲手给他拢了件大衣,回头让云青把在外面候着的孟大夫请进来,确定没什么大事才扶着他下床。
风行也是差不多时候回来。
身后几个丫鬟端着早膳鱼贯而入,将一碟碟菜肴呈上桌,淡淡的香味瞬间冲淡了些许屋中浓郁的药味。
纪砚尘站在屏风后抬手,任由贺成江主动给自己系上腰带,听他带着笑意轻声道:“我昨日特地让厨房熬了鱼汤,再配几个郢都的清淡小食,都是些你熟悉的吃食。”
纪砚尘有些出神地看着贺成江,其实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
贺成江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伸手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引他坐到桌边:“今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午后就出发,届时肯定把尉迟幸的首级给你带回来。”
纪砚尘挑眉,想说他也要跟着去,却在开口前就被贺成江拒绝了。
“你身子还没好,留在宁远镇休养别跟着我去了,风行和云青留下来保护你,不然我不放心。”
他明显已经趁着自己昏睡的时候安排好了一切,纪砚尘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默默喝了口鱼汤。
鱼汤鲜香,驱散了口中多日留存的苦涩药味,纪砚尘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贺成江脸上笑意更甚,看着他将一碗鱼汤喝干净才继续道:“阿砚,我知道你肯定想亲自去,但是你的身体不允许。我们不能带一个残缺的太子回去,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纪砚尘顿了顿,最后只能答应留下来。
“你要小心尉迟莹,她能在凉皇死的时候抽身而退,一直活到今日,证明她是凉上皇室为数不多的清醒人,如果有机会,她很可能会立刻掉头和尉迟幸一起对付你。”纪砚尘想了想,只能如此叮嘱。
“放心,我防着呢。”
贺成江心头轻松了很多,笑着伸手擦去他嘴角的残留,鬼使神差的凑在唇边舔了舔,在纪砚尘冷冰冰的目光中评价道,“味道不错。”
纪砚尘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睫,拿着勺子的手指却隐隐发白。
默了好一会儿,纪砚尘才松开勺子,任由它落在瓷碗上发出一声脆响,声音混在响声里,有些模糊:“……活着回来。”
贺成江眼神暗了暗,轻笑一声:“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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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打着旋儿从城墙上刮过,吹出尖锐急迫的呼哨。
尉迟幸站在城墙边上冷眼看着下方的情况,身旁的近卫给他撑着伞,雨水如珠串顺着伞骨边缘落下,在城墙上积出一个又一个的水洼。
这时身后传来响动,有人登上城墙,直直朝着尉迟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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