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贺成江却是从小和那些底层的兵痞子玩在一起的,什么乱七八糟地都学了个遍,要跟他谈礼数,那简直就跟对牛弹琴差不多。
房间里气氛短暂凝滞,风行嘴唇抖了抖,语气带着控诉:“殿下,您醒了。”
贺成江背脊僵了僵,瞬间回头,正对上了纪砚尘那无波无澜仿佛能原地出家的平静眼神。
过程非常短暂,几乎是两人对视上的一瞬间,贺成江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飞快伸手扶着纪砚尘靠坐在床头,从风行手里‘抢’过了药碗,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哎呀,阿砚你终于醒了,来来来,我们先把药喝了。”
风行:…………
他拳头硬了。
纪砚尘面色平静地喝完贺成江喂上来的第一勺药,看了看一脸已经到了忍耐边缘的风行,低声对他吩咐:“你先出去守着。”
风行欲言又止,瞥了一眼贺成江,正正好对上了他略带挑衅的眼神差点又气了个半死。
可谁让这是纪砚尘亲口吩咐的呢,他只能咬牙忍住当场给贺成江一拳的冲动,憋屈的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纪砚尘目光又落在贺成江身上,语气淡淡:“你哪天被他打了我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贺成江动作一顿,看着纪砚尘的表情,失笑:“那你要站在他那边?”
纪砚尘反应很快:“我哪边也不想站。”
贺成江哭笑不得:“说不定是谁打谁呢,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纪砚尘没有说话,安静的喝完了贺成江喂过来的药,直到见底也没有说过一个苦字,就连眉毛也没有因此皱一下。
但不说从来不代表不苦,还可能是喝药的人能忍。
贺成江还记得刚昏迷那几天纪砚尘迷迷糊糊没有一点意识时,没有一碗药是能完整被他喝下去的,一整晚只能喂下两三口是常事。
他怕苦,贺成江是知道的。
所以在喝完药后,贺成江不由分说塞了一颗蜜饯给他。
纪砚尘的精神比之前刚醒那会儿好多了,也有了更多精力去关注周围的事情。
他看着贺成江将空药碗端给在外面守着的风行,等他重新回到床边坐下才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贺成江闻言用一种更幽怨的眼神看着纪砚尘,看得他莫名其妙。
“你终于想起问问我了吗,阿砚?”
纪砚尘:“……”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贺成江的这个问题。
贺成江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坐得离他更近了一些,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你醒来除了和孟大夫说过一句话之外,唯一的问题就是追问尉迟的情况,阿砚,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是想看你安好,不是想看你这样殚精竭虑到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他的话语带着难以忽视的怜惜之情,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要将两人之间某种似是而非的东西捅破。
纪砚尘忽然就有些慌乱起来,他仓促间抬手遮住了贺成江的眼睛,对方的眼睫在他掌心轻轻扫过,痒痒的,一直从掌心蔓延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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