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其他周边的小国也未必能顶得住诱惑。
因此凉上非常需要一个重新统一的机会。
就这样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就目标落在了梁夏身上,纪砚尘和纪清川以及那三十二个护卫就这样遭了殃,莫名其妙卷进了一场促进敌国统一的阴谋之中。
这其实很荒唐,一个分裂许久的国家算计到了一个尚且强盛的国家身上,还和世家勾结害死了一个皇子,险些连同国家太子一起弄死。
那些通敌叛国、沆瀣一气的家伙简直就是脑子被狗吃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偏偏……这些人蠢得无药可救。
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纪砚尘眼神又渐渐恍惚起来,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间的洪流,再一次看见那天夜色下的树林之中,自己那年幼的七弟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面前,被一剑穿心的一幕。
他大概没想到对方真的敢对太子下死手,剑锋穿透胸膛的那一刻,脸上表情还带着错愕。
那一幕与眼前的尸体重叠交错,刺激地纪砚尘头晕眼花。
他身形晃了晃,一时没站稳,被身后的风行眼疾手快扶住,对方紧张急切的呼唤声仿佛隔着水膜,模糊又遥远,一点也不真切。
他用力闭了闭眼,眩晕感更加强烈了。
许多久远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现出来,轻松的、紧张的、恐惧的,一股脑挤压在一起,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风行这时候才注意到纪砚尘的唇色此刻是恐怖的青灰色,像是几乎燃尽的烛火,只余下最后那点惨淡的余烬。
他被吓了一大跳,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大声呼喊着孟大夫的名字。
纪砚尘单手紧抓着风行的手腕,那仿佛是他此刻唯一能紧攥在手心里的救命稻草,哪怕大脑中充斥着无数零碎的记忆片段,他依然还记得自己刚才结束了尉迟玉的生命。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吩咐着什么,耳边声音又从平缓变得嘈杂起来。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可他已经没有睁眼的力气了,意识如有千钧重量,连带着他这个人一起直直朝着深渊坠落而去。
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意外地有些高兴地想:
“尉迟玉死了。千刀万剐一剑穿心。阿川,用他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应当是不亏的,反正这只是第一个,往后还有。和当初那件事有关的每一个人,不论身份,阿兄都会让他们亲自下去向你赔罪的…………”
凭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和尉迟玉打了一场,让纪砚尘本来就刚刚退热的身体一下子又病来如山倒。
连日里一直似醒非醒,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梦里无穷无尽的血水里。
他足足昏睡了五日才堪堪从那满地的血污里挣扎出来,艰难睁开了双眼。
红木床上轻纱帷幔垂坠,浓郁的药香萦绕在不大的卧房之中,因为一直处于这样的环境中,纪砚尘习惯了这个味道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异样来。
他盯着床顶发了会儿呆,轻轻动了动手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人抓在手里,掌心温热的感觉源源不断地顺着相贴的皮肤传递到大脑,让纪砚尘有一瞬的茫然。
下一刻,他猛然转头,看到了一道趴在床边的身影,眼神骤然凝在了那张脸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