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身姿笔挺,眉目清冷。
纪砚尘的目光落在尉迟玉脸上,空气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无形的细线悄然绷紧。
就在所有人不约而同流露出杀意时,纪砚尘出乎意料地莞尔一笑,声音轻柔和缓:“等你很久了,尉迟玉。”
绷紧的无形丝线在这一笑里消弭于无形,让所有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尤其是尉迟幸那四个或多或少受了点伤的手下。
纪砚尘…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会来?”尉迟玉饶有兴趣一笑。
“你一定会来。”纪砚尘笃定道,“因为这是你最后的翻盘机会。”
尉迟玉挑眉:“哦?”
“郑洪涛死的那天晚上也是你和尉迟幸撕破脸的时候。之前我就一直在想,郑洪涛到底哪里值得你和尉迟幸争来抢去,论权谋他虽有小聪明但并不突出,你们手底下未必没有比他厉害的谋士,论武功他也不是顶尖,排除这两点似乎也只有他的身份可堪一用。”
纪砚尘遥遥与尉迟玉对视,将对方唇角下落的反应尽收眼底,
“想必你和尉迟幸都知道他是广平王留在世上唯一的子嗣。而广平王临死前是不是留下了一张与皇室有关的底牌?”
尉迟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火光中摇曳不定的阴郁。
“现在郑洪涛死得突然,那张底牌的线索彻底没了,玉水军又马上军临城下,内乱与外敌迫使你们只能考虑我当初的提议了。尉迟玉,我说得对不对?”
冷风吹得四面八方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遥远天际传来的哨响,将空气中某种东西压到了极点。
“噗……”
笑声突兀搅乱了这份强压,尉迟玉的眼眸里倒映着熊熊火光,给他温润的面容添上了几分狰狞。
在场除了纪砚尘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爬上后背。
“唰——!”
毫无征兆地,尉迟玉抽出长剑,眼神冷冽语气阴鸷:“杀了这四条该死的狗,再给我打断纪砚尘的双腿!上!”
最后一声厉喝惊起飞鸟。
空气中最后一根弦骤然断裂,数人同时冲了上来,眼中全都带着凌厉的狠意。
纪砚尘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一枚小小的药丸正被他握在掌心,是他从马车内出来前就拿在手上的。
吃掉它,他就能有一战之力。
如今似乎也已经到了该用到它的时候了……
——“此药性烈……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
——“放心,我惜命得很。”
药丸从掌心滑到指尖,纪砚尘目光越过众多扑上来的人,与尉迟玉直勾勾对视。
仅一个眼神,双方便已明了。
今夜此时,他们互为对方的猎物!
就在纪砚尘准备孤注一掷抬手服下药丸的前一刻,尖锐的呼啸声忽然从后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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