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成为您手上的刀。”严魏庭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自己此生最关键的一个选择。
纪砚尘没说话,只是轻轻挑挑眉。
他没答应,也不拒绝,看严魏庭的目光似在审视,仿佛在判断他是否有成为自己的刀的价值。
严魏庭不避不闪任由他看着,等待着他最后的定夺。
“嗯…”纪砚尘终于发出一个绵长的音节,指尖轻轻敲击在桌面上,“那你去为我做一件事吧。”
严魏庭认命了。
他选择臣服纪砚尘后,便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服从:“您说。”
“替我去一趟营丘。”
“营丘?”
纪砚尘微微颔首,翻开之前合拢的册子,低声道:
“梁皇一共育有七子两女,如今在长达一年的内乱中已经只剩下尉迟幸和尉迟玉,还有那个封地在营丘的六公主尉迟莹。六公主被内乱吓破了胆,从三个月前亲哥哥四皇子被尉迟玉杀死后就一直龟缩于营丘,不敢出来。”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尉迟玉和尉迟幸两兄弟身上,六公主被彻底遗忘在营丘,只要新皇登基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严魏庭觉得自己摸到了点儿纪砚尘的想法,眼角一跳:“您是想——”
“我要你去见她。”纪砚尘道,“西启侯不日便会起兵西征,凉上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它可以不被梁夏吞并,可以有新皇诞生,但这个新皇是谁…只能由我说了算。”
严魏庭瞳孔骤然一缩,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纪砚尘却表现得很平静,看着严魏庭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魏庭咽了咽口水,颔首:“……明白了。”
纪砚尘笑了起来,他眼眸微弯,原本清冷的气质在这一笑中冰雪消融,眼底里流露出无比温柔的神采,让人移不开眼。
他伸手拍了拍严魏庭的肩膀,温言细语:
“今安,此去凶险,小心为上。”
严魏庭呼吸一滞。今安是他的表字,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被纪砚尘念出来。
“一把合格的刀要削铁如泥,坚韧难折。今安,我在此等你,平安回来。”
纪砚尘的语气轻柔缓和,莫名给人一种缱绻温柔的感觉。但这并没有让严魏庭心中有所舒缓,反而让他更紧张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纪砚尘的想法,只记得自己僵硬起身,走向房间门,在即将踏出房门前,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就这么突兀的,毫无征兆地转头喊纪砚尘:
“殿下。”
“嗯?”
“你说合作伙伴不可靠,那么……你和贺世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纪砚尘的表情有一瞬地凝滞。
然后陷入了思索,那表情里带着一种很难言语的复杂,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奈的开口:“这个问题…不如你去问问贺成江?”
严魏庭目光从纪砚尘身上收回,没再说话,跨步走出房间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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