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骇人的时刻降临了。流体表面开始拉伸,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时空膜,三十七个黑色人形从混沌中逐渐显形。它们只有三厘米长,却精准复刻了安娜的五官:眼睑的弧度、鼻梁的斜率、唇线的弧度,甚至睫毛的根数都分毫不差,只是全部被浸染成沥青般的纯黑,眼瞳处是深不见底的事件视界,仿佛每个瞳孔都是一个微型黑洞。它们被量子纠缠束成锁链,像串在引力线上的幽灵珠串,在脱离安娜身体的刹那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锐鸣响。最前端的人形突然睁开黑洞般的眼睛,沥青状手指死死扣住Θ-2发光的手腕,指尖渗出的暗金色血液在量子流体表面画出克莱因瓶的轨迹。
“有趣。”Θ-2冷笑时,眼瞳泛起超新星爆发般的蓝光,整条量子臂骤然坍缩成微型黑洞。黑色人形在史瓦西半径边缘疯狂挣扎,沥青状躯体拉伸出无数条时空纤维,却在坠入视界时发出超维度的尖叫——那是超越人类听觉范围的高频振动,震得铅罐表面浮现出类似引力透镜的畸变光斑。她随手将铅罐抛向半空,双手结出非欧几何手印,容器在坠落过程中突然停滞,表面浮现出克莱因瓶投影,将那些黑色人形困在四维迷宫里,它们徒劳冲撞的模样,透过铅壁折射成无数个缩小复制的噩梦,每个影像都在重复安娜被寄生的痛苦表情。
当她将最后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丢进铅罐时,金属碰撞声里夹杂着高频的尖啸,像是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安娜在同步哀嚎。那些小人在她掌心时还在进行量子隧穿,时而显形为安娜的迷你版,时而退化成混沌的流体态,皮肤下跳动的暗金色血管,分明是寄生体模仿宿主基因的罪证。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三分钟,可我后颈的汗毛却始终处于直立状态,视线无法从安娜的胸口移开——那里没有任何伤口,只有皮肤表面残留着类似弦论图的荧光纹路,随着希格斯场的退潮逐渐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高维空间在三维世界投下的全息投影。
“这些寄生体的核心是一团凝聚态的引力子,”Θ-2拧上铅罐的盖子,指尖在金属表面划出克莱因瓶状的封印,“就像把希格斯玻色子压缩成了生物形态。它们通过模仿宿主基因来规避免疫系统,可惜遇到了四维的引力场扫描。”她说话时,窗外的积雨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阳光恰好穿过希格斯场的涟漪,在铅罐表面折射出七色彩虹。那些被捕获的小人在强光下发出更加尖锐的嘶鸣,而安娜的睫毛,终于在十分钟后第一次颤动,像是蝴蝶冲破量子迷雾,带来生的希望。
时间回到我和Θ-2在露台的现在,此时她转身用宝蓝底色的丝绸发带绑起长发,发带上的繁复花纹在量子流体的余韵中微微发光。她的小手搭在我肩膀上,指尖残留的引力场让我感到一阵温暖的眩晕:“主人,你在担心什么?”
我苦笑着用指尖下意识的绕着她的头发绕了个圈,幽幽的叹了口气嘀咕道:”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啊。张牧之已经用绝地天通计划,封锁了八方灵脉。虽然不至于抽空,但是也应该是外界的灵气,不足以维持一个成熟的修仙者亦或是成熟的巫师生存才是。可是从现在猎巫的结果来看,强大的巫师不仅仅存在,而且数量还很庞大。你说我能不烦吗?”
Θ-2听到我的话,她身边闪烁了一阵雪花噪点后逐渐稳定下来,她这次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用那种特殊的方式,维持与我沟通。只听她的声音在我颅内回荡:”您是说负责空间稳定的七皇,很有可能出了问题?您确认吗?”她的声音,并不像是科幻小说里的心灵感应,因为我获取她的“声音”时,居然是没有前文到后文的过程。反而就是瞬间感知全部信息。
而且Θ这种语言,我之前是没有在日记中描述过的。它很容易让人明白,语法则是拓扑结构,虽然呈现出克莱因瓶那种内外不分的拓扑结构(如果她写出文字就像是个圆,从哪里看都一样),但并不像是早期计算机编程那种在铜网节点上套磁环,而产生的二进制逻辑。它没有时态的机械划分,关键词的搭配也尤为特殊。
“嗯,”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毕竟我也不确认谁才是有问题的那个神,于是我试着分析道:“从末世之初全球大海啸来看,镇坤定海禹皇和镇坤御岳牛皇听起来有些古怪。毕竟人皇掌握的是海洋和地脉,而牛皇也掌握山岳和大地,无论是人皇还是牛皇,都可以影响灵脉分布。”
这时Θ-2还没有说话,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