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西亚将手里镜头对准伊万白花花的大屁股，“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34;我的天啊！&34;独眼龙从后厨抄起霰弹枪，&34;这年头真有人敢砸武廿无的地盘！&34;
莫蒂西亚贴着墙壁挪到窗边，微型摄像机在黑暗中闪烁着红光。伊万的白色制服已被血水浸透，他抱着脑袋蜷缩成球，却仍在徒劳地背诵：&34;第二十二条外交邮袋&34;一根警棍精准地戳中他的尾骨，他像条被钓上岸的鲶鱼般弹起半米高。
第二节 倒霉蛋儿
布鲁塞尔宪兵队的黑色装甲车碾过积水时，伊万正裹着湿漉漉的毯子坐在路牙石上。他的鼻子里塞着两团卫生纸，左眼肿成了紫色的胡桃，右手还攥着半根被打断的撬棍。雨水顺着他圆滚滚的肚皮流进裤腰，在臀部位置洇出一片深色的污渍。
&34;龙国人搞霸权&34;他哼哼唧唧地念叨，却被龙国中尉一把揪住领口。中尉已经脱了军装，露出精壮的胸膛，左胸纹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龙爪下还刺着&34;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34;的小篆。
&34;你再给我提龙国！&34;中尉的军靴碾过伊万的脚趾，&34;老子弄死你，然后给你偿命！你问问记者，有他妈这么欺负人的吗？今天下午就堆了三大车货！我问他什么时候搬走，就在那给我笑！&34;
伊万杀猪般嚎叫着躲进皮特身后，肥胖的身躯把皮特撞得踉跄半步。&34;救我！庐州军杀人了！&34;他的鼻涕混着雨水滴在皮特的深灰色西装上，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斑点。
宪兵中校捂着嘴偷笑，故意拍了拍伊万那血水黏着头发的天灵盖。他的制服袖口佩戴着蟠龙徽章，胸前的警徽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34;我问你，你做这件事，你们罗刹国的代办知道吗？&34;
伊万突然挺直腰杆，卫生纸团从鼻孔里掉出来：&34;不知道！&34;
&34;那也就是说你是小偷了？&34;中校的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34;偷了这么多罗刹国的资料，还恶意制造外交纠纷。恭喜你，你可能要去宪兵队喝咖啡了。&34;
龙国中尉的拳头捏得咯咯响：&34;他是故意的！那些邮包&34;
&34;你们使馆的徐有青大使知道吗？&34;中校突然转向中尉。
&34;不知道！&34;龙国中尉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说道。
中校的眉毛挑得老高：&34;所以就不是外交纠纷，而是私斗咯。&34;他摆摆手，&34;这个人破坏罗刹国使馆财务，把那个破叉车开出来，然后把那些文件给尊贵的罗刹国使馆送回去。&34;
&34;可那些文件&34;莫蒂西亚的摄像机镜头对准中校的警徽。
中校突然转身，钢笔尖几乎戳到她鼻尖：&34;小姐，这里没你事。&34;他又转向皮特，&34;先生，我要核实一下——他们双方都说自己是私斗，你认同吗？如果不认同，他们都面临伪证罪起诉，刑期三年。当然如果他们不同意你的指控，只能控告你报假案。&34;
皮特的银质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个圈：&34;我认同。&34;
&34;很好。&34;中校在记录本上画了个巨大的叉，&34;现在，你们三个——&34;他用钢笔点了点伊万、中尉和皮特，&34;跟我回宪兵队录口供。&34;
伊万的胖脸瞬间煞白：&34;等等！根据维也纳公约&34;
&34;这里是布鲁塞尔！维也纳公约第九条，外交人员不得从事外交人员无关的活动，你们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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