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龙纹雕花在应急灯下泛着暗红。陈德铭的皮鞋叩响钛合金门框时,电子锁正发出&34;咔嗒&34;轻响——这是他提前五分钟到达的惯例,就像三战前他总在安理会投票前检查钢笔墨水。
&34;陈部长来了。请坐。&34;徐有青从落地窗畔转身,手中的青瓷茶杯腾起袅袅白雾。他穿着定制的银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龙鳞纹袖扣,这是武廿无在塔山核爆次日送给他的礼物。窗外,布鲁塞尔市政厅的哥特尖顶刺破雨幕,与使馆内的气氛形成诡异的平衡。
陈德铭坐下时,皮椅发出细微的叹息。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与心跳同步。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涟漪化作小型海啸。&34;gpa有明确规定,开会时不可以有明显干扰会议进行的行为,你懂不懂?&34;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34;你这次还让罗刹国的代表叶莲娜直接死在gpa总部了。你这样让大家怎么办?&34;
徐有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的目光越过陈德铭的肩膀,落在墙上悬挂的巨幅世界地图上。
&34;部长,罗刹国那是伤害咱们龙国主权。&34;徐有青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34;而且阿卜杜勒违反gpa宪章。&34;他向前倾身,目光如炬,&34;我认为一个外交官,维护国家尊严和主权有什么错。&34;
陈德铭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gpa宪章。他的手指快速翻动着页面,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34;你看看第18条!&34;他突然停住,用食指点着某一页,&34;关于投票权的规定,你威胁离席,这是赤裸裸的胁迫!还有第27条,关于程序问题的处理,你威胁提交不信任案,这是对主席的公然挑衅!&34;
徐有青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陈德铭的指责。他知道,陈德铭和自己的父亲是旧相识,两人在三战前就有过多次合作。但现在,他是武廿无亲自任命的大使,他必须贯彻领袖的意志。&34;陈老,&34;他轻声说,&34;时代变了。即使时代倒退到那个所谓的文明时代,还不是 &34;
陈德铭猛地合上宪章,发出&34;砰&34;的一声巨响。他站起身,目光如刀,&34;你这是在玩火!&34;他顿了顿,可是想到,两家过去还算是有些交情,于是用急促而低沉的声音说:“你这个臭小子,你爸爸在金陵过去做市长那一套,放在外交上行不通。人家会说,你这是实力至上的霸权主义逻辑。”
陈德铭看到徐有青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拍了拍徐有青的肩膀说:“我知道,当时元首给你的压力很大。塔山的山火,一刻也拖不得,可是你这样做,让人家那些小国家怎么想?我知道你既是元首一手带出来的兵,你看中这个身份,也不想让元首觉得你是个旧时代的遗老遗少,可是这次你做的极端了。毕竟闹出人命了 你休息几天度度假。”
“这是元首的意思?”徐有青一听直接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德铭,他根本不敢相信武廿无会下这种命令。
陈德铭语重心长的说:“这不是元首的意思,是监国的新宇少主的意思。不过你是元首亲自任命的全权代表,没有人会冻结你的职务 这休假只是建议。”
接下来陈德铭这个部长说了什么,徐有青一点也听不进去了。徐有青送走陈德铭时,暮色已像浓墨般渗透进防弹玻璃。他解开领带扔在办公桌上,丝绸面料在台灯下泛着冷光。窗外,布鲁塞尔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圣于贝尔广场的青铜雕像在霓虹中若隐若现。徐有青突然想起武廿无常说的话:&34;压力大时,去看看蝼蚁如何在废墟里筑巢。&34;他抓起风衣走向电梯,金属门合上的瞬间,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他领口若隐若现的龙鳞纹袖扣——那是武廿无在他就职当天赠送的。
第三节 假皇帝和倒霉鬼
此时的布鲁塞尔的苍穹宛如被一只巨大的滴管轻蘸,一滴浓稠如墨的汁液滴落,那浓郁的色彩如墨染宣纸般渐渐浸染着暮色,让末世后的布鲁塞尔圣于贝尔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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