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小朝廷一派,还是那副使段氏一派,两派内斗不已,压根管不了外面的事。
幸而蜀中天险,外面的人才没有及时攻破蜀中。
小荷看到这里,当真叹息不已,好好的一个朝廷,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退守蜀中都不能自保,天天被那段氏算计嫌弃。
想着想着,书页金光浮动,小荷又是被吸了进去。
………………
巴山夜雨,雨打芭蕉。
那是一个简陋深宅之中,屋梁霉湿、天顶漏雨,一个破盆接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水珠。
家徒四壁,甚至梁上开始长了杂草。
顾贵妃身边唯一的侍女南华抹着眼泪,“若不是世子夫人,咱们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隔墙有耳,就算庄雨眠再不喜这个称呼,也必须这样叫。
顾贵妃躺在床上发霉的床上,苍白着脸拍了拍庄雨眠的手,“好孩子……好孩子……”
到了蜀中之后,其他人尚且不能保全,何况是被打入冷宫的拖累顾贵妃。
她和唯一活下来的侍女南华一同被赶到了一个破败偏远的院子里囚禁起来,一开始还给一两口馊饭,后面连馊饭都不给了……
若非庄雨眠的接济,两人早就是两摊白骨了。
庄雨眠先是定期带饭菜衣物,后来发现,只要她被田敬先关住、缠住哪怕两日,那两人都会饿到濒死。
后来她便带了锄具、种子、鸡鸭鱼苗过去,想让两人自力更生。
不得不说顾贵妃果然是将门虎女,就算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为了活下去,还是能俯下身实实在在地干活。
就这般又苟延残喘了两年多。
夏日多雨,房梁漏雨严重,顾贵妃亲自爬上屋顶修补时,摔断了腿,又发了高热。
多亏了庄雨眠拿来新的棉被和药物,才保了顾贵妃一命。
这位曾经位同副后的尊贵女人,如今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单薄布衣,脱力地躺在木板榻上。
她原本日日修剪的温顺眉毛野蛮生长起原本飞扬的模样,配合那高挺鼻梁、英气眼眸,若是年轻个二十岁,便是马上烈烈红缨。
可是她老了,明明才四十来岁的模样,比平常人老了不少。
“雨眠,我的好孩子……”顾贵妃握住了庄雨眠的手,“若是当年阿鸷没有犯错,你和他……唉……”
庄雨眠皱了皱眉头,“娘娘,阿鸷没有犯任何错。”
顾贵妃不由愣了一下,又喏喏低下头来。
这些年来,她一直恨着自己的小儿子,恨得彻夜不眠,恨得抓心挠肝。
恨他前线犯事,恨他通敌叛国,致使大儿子云郎在朝堂之上腹背受敌,最后承受不住皇帝责罚,一根白绫走上绝路。
致使自己打入冷宫,让田淑妃那个贱人夺了自己经营了二十年的后宫。
更致使自己与皇帝离心离德,再也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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