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荷浑身弓起,紧张、难过却又庆幸起来——
难过在陛下好不容易才推断出事情的一两分真相,碧玉针却这般将这份记忆抹除。
庆幸在幸好只抹除了一点点,她和陛下的经历每一更每一点都无比珍贵,若是抹除得再多,她……她……当真会崩溃的……
“没事,好好养病。”小荷的睫毛垂下。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一会儿便去吧……”后脑勺的大掌,和他的嗓音一样温柔。
可温柔里,有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这下小荷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记起了陛下昏迷之前的嘱咐,骤然转过身子,朝他凑了过来。
“等……等……还没稳下来。”谢淮以为她又是想要了,眼尾洇红,喉结滚动。
小荷想笑,他堂堂五州统领怎么跟个良家少男一般,搞得她好强好坏似的。
“想跟你说件事。”小荷眉眼亮亮。
她就这么趴着靠过来,谢淮眼神不自然地看了眼她——
她那团花纹绿衫子的领口被他撕烂了,晃着满目带着红印的雪腻,丰腴又剔透。
呼吸急促起来,他手心冒汗,仿佛那柔软又挺拔的手感还残留其中,似一团丰润的羊绒。
这样的攻势,谢淮简直动弹不得、毫无办法。
就好像下一刻,对方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得不答应一般。
他根本没法拒绝她。
他在想,她到底会说些什么呢?
明明他都答应她,要跟她一起去看她与前前夫同游的旧址了……
难道这还不够,她还想了……新的折磨他的招数,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折服吗?
“你说罢……”他垂下眼眸。
小荷眼神烁烁地啄了他一口,“怎么不开心?”
他好乖啊……像一只受了伤的大猫。
让人恨不得亲了又亲,揉了又揉。
以前她都不敢的,他是高岭上的花,她不过是地上的泥而已。
可有一天啊,那朵花俯下身,滑到了泥的身边,弄得遍体鳞伤、花瓣凋谢也要与泥在一起。
泥怎么能够拒绝呢?
她努力去戒掉自己的自卑,汲取四周的营养,把自己养得好好的、饱饱的,就算是泥也是这世上最适合这朵花生长的泥。
她爱他啊……这世界给了她卑贱的出身,却洗不去她妄图冲破阶级的血性。
“没有不开心……”谢淮朝她抿了抿薄唇,权当笑了一下。
明明很难过,他一难过,眼尾就会不自觉下垂了。
“对呀,不该不开心,我拼了命地整理文书,就是为了带你去看看我的过去。”
“以前这府邸,每次都是夫人带着我与王妈妈来,我看到这游廊曲折、这荷花开谢、这草木葳蕤,就想着有一天想带着我男人来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