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淮嘴角一翘,闲适地执起那一大杯,悠悠对着孤月,“敬天地。”
小荷见他的样子,也兴奋地站起来,“阿松哥,阿松哥,来首诗!”
谢淮挑了挑眉,“你倒风雅。”
这句话有点损,因着在泥土中打滚的小荷从来都没机会也没时间风雅。
“承让承让。”小荷大笑道。
可如今却不同了,她似乎放下了一个特别重的包袱,这是从未有过的恍然与轻松。
“就算祝我从此之后,嫁娶自在吧?”
谢淮喝了一口酒,嘴角抿出一丝甜来,“好。”
谢淮以筷子敲碗,清清朗朗地唱了一首诗。
那歌声辽阔悠远,仿佛长河落日下卷起的风。
毫无疑问,是好听的。
小符听得人稍微一恍惚,她还是个小孩心性,不服气地跨到台阶上,唱起了山歌。
三个人好不容易有闲适的时候,竟这般怡然自得、其乐融融。
谢淮嘴比较坏,有一句没一句,逗得小符这个小孩子直跳脚。他装作不经意地,桃花眼轻斜,偷觑小荷。
一觑之下,谢淮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了乌有。
小荷正趁着空隙,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那袁大厨给的忘忧仙。
每次都满满一杯,喝得满脸酡红也不见停。
她到底在忘哪般的忧?
谢淮用膝盖也能想到,她还在为大马那个蠢男人愁伤。
这般的认知,令谢淮全程都沉了眉眼。
即使小荷喝到大醉之时,手里还不忘给他那盘鱼细细地挑刺。
小符也喝到迷迷糊糊,见自家的小荷姐在给丑男人挑刺,哇地就大哭了起来,“小荷姐,别给他挑了,给我挑,给我挑!”
谢淮翻了个白眼,“你这一盘鸡,长个鬼的刺啊?”
最后小姑娘自己爬出了配所。
谢淮眼看着她自己摇摇晃晃爬回了自己的小屋子,才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回过头去,他的小荷在昏灯下,还埋着脑袋,在那里戳醋鱼。
“还在挑刺呀?”谢淮走过去,轻声问道。
小荷喝得意识模糊了,小狗狗一般点头如捣蒜。
谢淮的大掌慢慢抚过她的发梢,停在她的头顶,“为什么?”
“嗯?”她的脑袋被摸得很舒服,发出舒爽的鼻音。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把她的脑袋掰了过来。
小荷迷迷蒙蒙地看着眼前的人,蓦然露出了一个清澈又硕大的笑容,“主人。”
谢淮:“?”
“主人。”她毛茸茸的脑袋,又往他胸口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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