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狗儿只好叫他去请,最后那怀孕的姑娘死于难产。
狗儿生气极了,大骂了祝妹一场。
祝妹在黑夜里殷殷切切地抽泣,那时海棠抽芽、月如弯钩,他有点不忍心,去递了她一方干净的帕子。
祝妹蓦然抬头看他,仿佛一眼就是万年。
收回记忆,大马回到了暗无天日的花房配所,窄小又阴冷。
“你……你……狗儿姐呢?”大马沙哑着声音问道。
说是狗儿姐,这小姑娘比狗儿还大一岁咧。只是狗儿爱护着人,大家都叫她狗儿姐。
祝妹不说话了,她只是哭。
哭了好久好久,仿佛眼泪都流干了,“大马哥,我撑不下去了,可……可狗儿姐不见了啊……”
后来厨房的孙林恶狠狠杀到,又是抱怨祝妹太过有情有义,又是威胁大马一定不能辜负了祝妹。
大马这才知晓,这些日子里,都是祝妹在照顾他。
那阵子,大马的情绪很低沉,他的内心里不相信自己深爱的姑娘会抛弃自己。
可每一天、每一天,祝妹都对他那样好,给他用最贵的药,给他炖野山参熬的粥,她常常藏起自己因为挖参挖烂了的手指。
孙林和厨房的一众人,常常欢声笑语地来,打趣他和祝妹。
他一点也不高兴,可做仆役久了,他也懂得了赔笑。
两个月后,他已经能行走自如了。
他记得那一天,厨房的人来庆祝,他们带来了不少好酒。他们一个个都给大马劝酒,祝妹则红着脸给他倒。
那些人一边夸赞祝妹的有情有义,一边痛骂小荷趋利避害、始乱终弃。
他们的每一句骂,都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刺向大马的心脏。
他越喝越多,越喝越多,那夜的月亮真圆啊,迷了眼。
渐渐的,人走光了。
只剩下一个迷迷蒙蒙的人影,她穿着狗儿的衣服,梳着狗儿的发髻,她朝他笑,“大马哥。”
大马使劲抱着她,一遍遍喊着她,“狗儿狗儿,你去哪里了?”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那是一个糊涂的夜晚,他似乎把第一次交付给了‘狗儿’。
疯狂又迷乱。
第二日,天光乍泄,他睁开眼睛,他的身边躺了一个满身红痕的小姑娘。
她不是狗儿。
大马的梦醒了,他的脸被眼泪打湿了。
“嘿嘿,真厉害,被打折来了两根肋骨。”张大夫坐在床头,幸灾乐祸地笑。
“怎么不打死你这个人渣啊……”
大马垂眸,没说任何话。
“你那个撒谎精还在装睡呢,估计等你过去哄她回府呢。”张大夫下巴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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