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谢秀儿向梅嬷嬷打听,梅嬷嬷只是笑眯眯的:“小主子不必担心,娘娘只是觉得闷了,叫您过去陪她说话解解闷而已。”
“阿离去吗?”
“没有。”
这就不对了。
她不是特别会说话,若只想着解闷,母后叫莫离过去作陪才更好,可莫离就在宫里,她为何单单叫了自己?
谢秀儿脚步不由得踟蹰起来。
梅嬷嬷也不催她,等她自己想明白了,两人才又一起往成平宫去。
谢秀儿到的时候,与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妇人打了个照面,对方朝她行了个礼,满脸含笑。
谢秀儿不认得对方,只是略略抬了抬头便进了成平宫。
柳太后正在喝茶,她招手让谢秀儿过去:“刚才出去那人,是镇北侯的夫人,刚从北关回来,也是将门之女,曾跟铮儿在北关外并肩作战。”
“难怪有一股肃杀之气。”谢秀儿坐过去,脑子里还在猜测太后叫她过来,又特意跟她介绍镇北侯夫人的用意。
柳太后拉着谢秀儿拉了一会家常,就说起了小石头:“唐敬明那孩子,哀家这些年一直有留意着,是个好孩子,很用功,到时候定能考取功名。等他考取了功名,哀家便替他寻一名贤淑的好妻子,也算是报答了他小时候对你的维护与帮扶之恩了。”
谢秀儿道:“我哥是个要强之人,只怕不会接受母后您的好意,所以母后,我哥的事,还是交由他自己决定比较好。”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自然是不能再插手人家的事了。但你的事,本宫可是要过问的。”柳太后正色道,“秀儿,镇北侯有一子,现年十九岁,是个威风凛凛的少年郎。前段时间他在城外踏青时见了你一面,回去便起了求娶之心,故今日让他母亲进宫向本宫禀明此事……”
柳太后讲了一些镇北侯府这位儿子的情况,最后告诉谢秀儿:“镇北侯于国有功,家里人员也简单,侯夫人出身将门,性格豁达大度,是个好相与的,你若是愿意……本宫觉得这是一桩良缘。”
正如上次在踏青回宫的路上谢秀儿跟莫离所说的那样,那日过来向她们行礼的人太多了,她丝毫不记得哪个是哪个。
见她一脸茫然,柳太后无奈:“也罢,你才十六岁,说亲这事确实为时尚早。”
“其实也不早了。”
谢秀儿说,“从定婚到走完流程,怎么着也要两年以上,到时候我就十八了,刚刚好。只是我确实对镇北侯府的公子没有任何印象,所以还请母后安排我与他见上一面。如果合眼缘,这事就定下来了。”
柳太后有些意外,平时多么害羞的一个人,突然这么有主见,这是突然明悟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若是前者倒还好,小姑娘家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的,这样不管嫁到谁家都不会被拿捏。
若是后者……又会是受到什么刺激呢?
柳太后将疑惑掩下,她与谢秀儿又聊了一会,便让她回去休息了,自己则让人去留意了一下她这几日的情况,等得到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的报告之后,她便着手安排起谢秀儿与镇北侯之子宋时的见面事宜。
在此期间,谢秀儿如往常一样待在自己的宫中看书,作画,兴致来了也会侍弄一下院中的花草,十分沉静。
这日黄昏,谢秀儿正在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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