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柳太后是将谢瑶华当成女儿般看待的,容铮和容战每次上战场的时候,都是她们娘俩相依为命,互相打气,感情自是不一般。
谢瑶华道:“母后不必忧虑,像是您说的那样,皇弟豁达弟媳雅致,就算是有人专门到他们夫妻面前挑拨,也不会轻易上当,更何况每回容铮给吟月的赏赐,第二日都会送一份到逍遥王府,弟媳得的赏赐,我与容铮却是没有如样送一份给吟月,要说觉得不公平,那吟月才是被不公平对待的那个。
但她不会觉得不公,因为她很清楚,她与我只是义结的金兰,别管感情多深,也是跟有亲血缘的兄弟姐妹不一样的。”
柳太后抿唇:“瑶华,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母后不是那个意思,但情感上,我确实是与吟月要更亲密一些,不怪旁人胡乱说话。但人哪能没有私心?人哪能真正的做到一视同仁?如若真的一视同仁,那才是让自己珍视的人受大委屈。”
谢瑶华拉着柳太后的手轻轻拍了拍,“母后,儿孙自有儿孙福,更何况你的两个儿子,是有真感情在的,他们同生过死过,他们是可以互相将背后交予对方的战友,他们也不是笨人,母后,您要相信他们能自己处理好这些小事。”
自从三个孩子出生,婆媳俩有空余的时间都是绕着三个孩子转,已经极少有这样推心置腹的时候了,也就今天柳太后提起了这么重要的事,两人才又交了一回心。
柳太后在凤仪宫留饭,一家人吃了个热热闹闹的晚餐,回去的时候,还把三个孩子给拐走了。
看着雅伦奶声奶气地跟自己道别,谢瑶华有些想哭。
她六亲缘薄,活了两世,都没得到过亲人的关爱,好在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爱包围着。
人最大的成功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自己吃过的苦,后代不用再跟一遍吧。
容铮知她又想起了从前,他也敛了笑,也没急着安抚,就这么将她拥在怀中。
良久,谢瑶华才从那股子悲凉的圈子里出来,她抬头看容铮:“夫君,谢谢。”
一声“夫君”把容铮弄成了翘嘴,他用力拥抱她:“今晚月色不错,娘子,有兴趣与为夫月下舞剑吗?”
底下人送来了两柄长剑。
谢瑶华掂量了几下,觉得有些手生,她自己先挽了几个剑花来找感觉,末了摆出姿势:“大师兄,请赐教。”
皇帝皇后要舞剑,整个凤仪宫的人都来看热闹。
原先只有凤仪宫的人,但是二人舞得精妙又好看,后面便发展到手头没事的侍卫都跑过来偷师了。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便到了夏天,天气彻底热了起来,好在屋里置有冰盆。
谢瑶华与容铮下了朝,便分坐在两个桌案处理政事,丝丝凉气从窗口进来,整个屋子十分凉爽。
“官家!”
这时沧云匆匆从外头进来,“东海那边出事了!”
“东夷不是被尽歼了吗?又出了什么事?”容铮与谢瑶华都不理解。
“不是东夷犯边,而是……”沧云身体往旁边一闪,“你自己与官家讲,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