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轻叹一声,将那装有迷情香的盒子扔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若有选择,她是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这种肮脏玩意儿的。
“皇上准备如何惩罚臣妾?”
“你这是认了?”
“臣妾若是不认,皇上会信臣妾吗?”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
“嗬!”端妃摇头轻笑,笑声中满是苦涩。
“皇上如今定然是厌恶极了臣妾吧?是因为臣妾算计了您与太后,还是臣妾意图借刀杀人除去你心爱的熹贵妃?”
“臣妾也不想这样做啊!可臣妾没有办法,只要熹贵妃还活着,年世兰在宫中就有依仗,她活着,臣妾便活不成了!”
皇上皱眉,“世兰早已放下过往恩怨,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皇上,您是不会懂得的,一个女人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是何等滋味?臣妾日日受着煎熬,夜夜梦魇,臣妾的灵魂早就禁锢在了,被年世兰灌下红花的那一日,永远挣脱不开!”
“皇上怕是忘了从前臣妾在马背上的英姿了吧?这么多年,臣妾日日受着煎熬,年世兰心中一有不顺,便来打骂臣妾一番,在皇上眼中,臣妾永远都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皇上厌恶臣妾这副身躯,哪怕来延庆殿看臣妾,也只是与臣妾说说话,从未让臣妾真正地侍寝过,可臣妾原本也不是这样的啊?”
“臣妾与年世兰一样是将门之后,臣妾骑马射猎不输年世兰,当年皇上还常常夸赞臣妾,说臣妾若是男儿郎,定当是国之栋梁!”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年世兰与臣妾的姊妹之情,皇上与臣妾之间夫妻之情,全断送在那一碗“安胎药”上!!”
“它打掉了年世兰腹中的孩子,可也彻底击垮了臣妾的身子,臣妾遵循太后的旨意,为皇上解决后顾之忧,可皇上却在心中厌恶起了臣妾?”
“皇上,您说!这些臣妾要如何释怀?又要如何放下?”
端妃无力地伏在床榻之上,她双手紧紧捂着发痛的胸口,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阴沉,“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记恨着朕,记恨着太后,甚至在暗地里诅咒太后是吗?”
端妃闻言震惊地抬眸,眼中满是疑惑,“臣妾是记恨太后,可臣妾何曾在诅咒过太后?”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狡辩?”皇上说着将一物件狠狠地扔在端妃面前,那东西砸在了端妃的额头上,又掉落下来。
端妃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只见那是一个浑身插满针的布偶娃娃,身上还贴着太后的名字!
乌雅成璧!
端妃拿起那个布偶,急切地摇头,“不!皇上,这个东西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虽心中恼恨太后,可也不会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东西!”
“你连迷情香那般下作的手段都使得,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皇上看向端妃的眼神,丝丝缕缕尽是失望。
“朕和太后是亏待了你,当年,你为朕免除后顾之忧,朕对你也心存感激,得知年世兰对你做的事,朕心中亦十分愧疚,可当时,年羹尧手握兵权,朕不得不纵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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