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太后,眼中毫不掩饰地厌恶!她并未向太后行礼,仍旧端坐在座椅上,连身子都未挪动半分!
孙竹息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愤怒,语气也愈发不善,“皇贵妃,太后亲自来见你,你为何不起身行礼?莫不是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端妃仍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
“罢了!你不必苛责她!”太后无奈地摆摆手,随后在孙竹息的搀扶下在软榻上坐下。
“月宾,哀家知道你心中一直怨着哀家,所以这么多年不肯见哀家,也不愿去给哀家请安,所以哀家过来见你!”
端妃听到太后喊自己的名字,眼中的厌恶之色更深!
“太后抬举臣妾了!”
“哀家知道,你怪哀家当年让你送去那碗药,可是哀家也是为了皇帝着想,当时朝中局势已经明朗,皇帝是注定要登上宝座的,可年羹尧拥兵自重,若年世兰有了孩子,免不了外戚干政!”
“哀家知道你深爱着皇上,当初以你的身世地位,当皇帝的嫡福晋也绰绰有余,可哀家私心里,想让乌拉那拉氏为嫡福晋,你却也同意了!当时哀家就知道,你是真心爱着皇帝的。”
端妃闻言怒道:“所以,你利用我对皇上的爱来逼迫我,让我去给年世兰送药?”
“是!哀家正是看中了这点,也知道你会体谅皇帝的难处,所以才选中了你,可当时,哀家也别无选择!放眼整个府中,只有你与年世兰交好,也只有你送去的东西,她不会防范!”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年世兰那嚣张跋扈、嫉恶如仇的性子,她知道我背叛了她,害了她满心期待的孩儿,又会如何待我?”
端妃因愤怒,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甚至都带着一丝哭腔,“她命人给我灌下了整整一壶红花,我因此腹痛不止,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时,年世兰不允许府医来给我诊治,皇上……”
“也未曾来看过我一眼!我就这样硬生生地挺着,一直疼了三天三夜!时至今日,每当来月事时腹中仍是痛如刀绞!”
“后来,我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可府中但凡有谁怀了身孕,年世兰必定会来羞辱折磨我一番,她拿我出气,可我又何其无辜?我的身子在她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日渐消瘦、形容枯槁,可我原本也是身子健朗,骑马射箭样样不输年世兰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我终生不能有孕,是你亲手毁了我与年世兰之间的情谊,是你打碎了我对皇上的爱意!是你,将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端妃用手指着太后,眼眶因愤怒而变得猩红,她呼吸急促,眼泪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太后浑浊的眼眸中,透着丝丝愧疚,“是哀家对不住你!可就算是重来一次,哀家依旧会这么做!年世兰没有孩子,皇帝想要除去年羹尧尚且困难重重,若是她有了孩子,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哀家是皇帝的亲生额娘,必须要为他的考虑周全,只是哀家到底愧对于你,你对哀家是怨是恨都是应当的,哀家不怪你!”
“只是如今你也看到了!皇后遭了皇帝厌弃,此生都不会再见她,她的皇后之位也不过是担个虚名罢了!整个后宫都在熹贵妃的掌控之中!”
“她与世兰的交情你是知道的,若他日,世兰重新回宫,在熹贵妃的帮扶下,你觉得单单凭你这皇贵妃的名头,是她们的对手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对世兰有情,曾经世兰对你百般折磨,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又多了一位熹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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