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打开,浓烈的恶臭味扑面而来,众人都忍不住捂鼻。
小太监被熏的差点儿晕厥,但还是强忍着恶心将手指伸进罐子里掏了掏,果然从里面取出一个已经发黑的布偶,布偶的头上还扎满了银针。
&34;皇上请看!&34;江福海抖着手扯出那个扎满银针的布偶,黄纸上用朱砂写的名字已经发黑。
皇上的目光如利箭般,直直地钉在了那个布偶之上,待看清上面 “乌拉那拉宜修” 几个字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眸瞬间被寒霜笼罩,脸上的神情愈发阴沉,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
“华妃,这你如何解释?”
年世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平日里高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便强自镇定下来,挺直了脊背,眼中泛起一层委屈的泪光。
“臣妾若说对此毫不知情,此物亦是旁人栽赃陷害,故意放到臣妾宫中,皇上可信?”
“证据确凿,你让朕如何信你?况你与皇后不慕已久,朕哪怕知道你常对皇后不敬也都护着你,可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皇上就这么笃定此事是臣妾做的吗?”年世兰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与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楚楚可怜地望向皇上,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哽咽。
“臣妾是看不惯皇后,也常对皇后出言不逊,可臣妾哪怕再不济,行事也光明磊落!臣妾会顶撞皇后,会不敬皇后,可臣妾绝不会在背后做这等腌臜之事,臣妾不信也不屑这样做!”
“皇上,臣妾服侍您多年,臣妾是什么性子您还不了解吗?为何她说的话您就信,臣妾说的您就不信呢?”
皇上看着年世兰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不忍,他何尝不知年世兰的性子,又何尝不知所谓的头疾、法师、厌胜术,都是皇后为年世兰设下的局。
若是从前,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可如今,敦亲王败局已定,年羹尧并未如他所料协助敦亲王谋反,他也正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契机对年羹尧发难!
纵然知道年世兰是被冤枉的,他也不得不委屈她了!
皇上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朕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此物的确是在你宫中搜到的,不管是不是你亲手做的,你都难逃其咎!”
“也怪朕,这么多年来纵容你一次次对皇后不敬,这才让你越发目中无人、不懂尊卑、横行跋扈!如今更是胆大妄为,竟然对皇后下咒!”
“试图谋害中宫,如此大逆不道,朕眼中是断然容不下你这等毒妇,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嫔,不!将为贵人,待在这翊坤宫思过吧!”
皇上说罢也不顾年世兰绝望的神情,站起身便朝着殿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便见一抹碧绿色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