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坏事?惠嫔的小产有你一份功劳吧?你说,若是莞嫔知道自己的好姐妹是被你害死的,她会不会也将你千刀万剐啊?”富察贵人死死地盯着安陵容,嘴角咧出诡异的弧度,阴森地笑着。
“你,你怎么会知道?”安陵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
“我什么都知道,我今日的结局便是你的明日,既如此,何必再白白浪费时光,不如早点下来陪我!”富察贵人阴恻恻地说着,她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寒意与怨念,脸上狰狞可怖。
安陵容眼睁睁地看着富察贵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脚步像是被定住了,怎么也动不了,就在富察贵人伸出那双惨白的枯瘦之手,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的脖颈时,安陵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
富察贵人的手缓缓地用力握紧,安陵容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她惊恐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她痛苦地挣扎着,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富察贵人的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意识渐渐模糊之时,宝娟的声音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传来,“小主,小主,你快醒醒!”
这声音打破了无尽的恐惧与黑暗,将安陵容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那可怕的噩梦中无法自拔。
“小主,您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又做噩梦了?”宝娟用手帕轻轻为安陵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自从富察贵人身死的消息传来,安陵容夜晚就没有睡过个好觉,总是被噩梦惊醒,整个人也愈发憔悴了。
安陵容浑身哆嗦着,声音也颤抖着说道:“宝娟,我又梦到她了,她怪我害了她,要找我索命!”
“小主,这只是梦罢了,富察贵人自己做了恶事,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再说了,又不是您害得她,她要索命也得去找莞嫔和华妃去,如论如何也挨不到咱们的,您放宽心”宝娟轻拍着安陵容的额后背,轻声安慰着。
“可是我还是怕,若不是我们有意告知她华妃生辰的事,还刻意夸大皇上对莞嫔和华妃的宠爱,她也不会受刺激要做出那般极端的行为了。”
“宝娟,我是厌恶她,我讨厌她的盛气凌人,讨厌她经常讽刺打压我,可是我也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没有想过要害死她的啊!”
“小主莫要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怎么能说是您害死她的呢,就算咱们不说,她迟早也要知道皇上为华妃办生辰宴的事,她恶念已起,行恶事也是迟早的事儿,怪不得咱们的。”
安陵容想起梦中的情形仍心有余悸,“宝娟,你说若是莞嫔知道我也曾害过她的姐妹,她会不会也要置我于死地,我的下场会不会与富察贵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