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难道还要受人胁迫,万事不得随心吗?”
太后眉头紧锁,语重心长道:“皇帝,正因为这条路布满荆棘,所以你才更好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位置,难道你要让你前半生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吗?”
皇上轻笑一声,摇摇头,满不在乎道:“皇额娘,儿臣并不觉得,从老十七手中夺走甄氏会是令国家倾覆的大事,别说老十七如今失忆,哪怕他恢复记忆,儿臣也有把握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太后神色凝重,厉声道:“就算老十七不足为惧,可你别忘了,还有那甄嬛,你如今如此宠爱于她,可知牝鸡司晨,红颜祸水,史书上有多少君主被美色诱惑,从而导致亡国的,皇帝,你不会不知吧?”
皇上目光坚定,自信满满道:“儿臣心中自然清楚,儿臣不觉得甄嬛能有如此大的本事,也自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好的君主,儿臣将朝堂和后宫分得很清楚,不会让她干政,也不容许她干政!”
太后无奈摇摇头,叹息一声,“朝堂和后宫关系错综复杂,紧密相连,你又如何分得清楚?哪怕你重新给她找了个身份,可她的亲生父亲在世,还在朝堂为官,那她就永远无法脱离开来!”
“你若真心喜欢她,打发她到行宫,隔三差五去宠幸一次也就罢了,何必一定要带进宫来,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皇上欲言又止,“皇额娘,今日之事,莞嫔着实冤枉,她……”
皇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厉声打断,“哀家何尝不知,只是皇帝,丽嫔为何会对莞嫔心生怨气,从而想方设法去害她,这其中难道就真的没有莞嫔的故意为之吗?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未必是个心善纯良的。”
皇上据理力争,“皇额娘,您也是在后宫中生活了大半辈子,若没有一点儿心机,如何在后宫生存?”
太后态度坚决,不容置疑道:“皇帝,你不必多说,只要哀家在一日,这后宫就绝对容不下莞嫔!”
皇上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沉声道:“皇额娘的意思,儿臣明白了,容儿臣再仔细斟酌斟酌!”
皇上说罢,起身告退了,太后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眉间不悦,孙竹息连忙命人重新换了一份上来。
“太后,这是十四爷最爱的糕点,您尝尝!”
太后紧皱的眉舒展开来,捻起一块儿糕点放在口中细细品尝,“竹息,你说若是当年,是哀家的允祯做了皇帝,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番局面?”
孙竹息惶恐道:“太后,十四爷如今叫允禵,您万不可再叫错了,也切莫再提起这事,若是叫皇上听见了怕是不好!”
太后叹息一声,“哀家自然知晓,只是,如今皇上被那莞嫔迷了心智,连哀家的话都听不进去,若长此以往,怕是后宫不宁,前朝动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