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地望向她,那眼神透着几分可怜。
沈棠宁似笑非笑回敬:“你的脸也很红。”
他到底脸皮更厚,抓住她作乱的手攥在掌心里,眸光暗了暗,唇角勾着笑凑上去:“还可以更红,阿宁想不想看?”
“没脸没皮!”她咬着唇轻声骂了句,故意板着脸推开他,遮掩自己乱了的心跳,“一身味儿,快去沐浴!”
正是兴头上,池宴哪里肯放过她,全当作没听见,赖着凑过来亲她,像是知道她吃这套:“阿宁我喝醉了,不能自己洗……”
那黏糊劲儿,谁看了不觉得腻歪?
沈棠宁又好气又好笑:“……”
这会儿又装醉了?
说他没脸没皮还真不假。
心知今晚是难逃一劫,沈棠宁心里也没多抗拒,只是不喜他身上的酒味,他倒也乖觉,干脆褪去了外袍,那味道便淡了很多。
帘幔倏然垂落,金色挂钩碰撞出清脆声响,听得人心中一紧。
池宴欺身上来,她缓慢躺下,一开始身子紧绷得厉害,他很有耐心,不厌其烦一遍遍地亲她的脸,额,脖颈……
口中不停地叫着“阿宁阿宁”,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势必要得到她的回应才肯罢休,她听得脸红心跳,只想将他喋喋不休的嘴捂住。
抬脸望着帐顶,沈棠宁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女子初次都会疼,她攥紧了掌心,做好了忍耐的准备。
池宴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动作愈发小心翼翼,温柔又怜惜。
他漆黑的眼眸一直落在她身上,观察她细微的神情,满心满眼都是她。
沈棠宁从这细微的动作里,察觉到被珍视的感觉,她不由有些恍惚。
她是个不太习惯依赖旁人的性子,在她眼里,没有谁能永远是靠山,靠人不如靠己。
即便知道池宴欣悦她,但这份喜爱于她而言,如同雾里看花,瞧不真切。
直到紧攥的手被松开,沈棠宁这才怔怔地望向他,眼角不自觉滚落一颗泪,乖巧又茫然的模样。
池宴只觉心中钝痛,俯身吻去那颗泪:“对不起。”
沈棠宁很少会哭,他觉得是自己让她难受了,心中也不是滋味,甚至有种想停下的冲动。
她唇角一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语调很轻:“淮止,我好像有些喜欢你了。”
池宴倏然抬眼,眼神欣喜,转而又带上几分不可思议:“仅仅只是有些吗?”
沈棠宁红着脸别开视线,话音含糊:“应该也不止吧……”
池宴犹不满,抿了抿唇刻意强调:“我可是有很多很多!”
她一怔,有些尴尬地支支吾吾:“那怎么办?”
以她的性子,能说出方才那话已经不容易了。
池宴眼眸深了深,语气意有所指:“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沈棠宁突然福至心灵,瞪大了眼:“……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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