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过半,池宴离开驿站去往诏狱,他还得跟进刺杀皇帝的案子,那名刺客被当场拿下,如今就关押在诏狱。
沈棠宁本来打算回府,姜稚京神色恳切开口挽留:“我还有些害怕,沈小姐可否再陪我说会儿话?”
沈棠宁在征询了柳疑复的意见后,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陪姜稚京坐在房间里:“公主想聊什么?”
姜稚京犹豫片刻,似有些不好意思:“我对贵国长公主仰慕已久,沈小姐可否同我讲讲她的事迹?”
她愣了一愣:“长公主?”
似乎没有料到,沈棠宁停顿片刻,神色稍显为难,“我也不是很清楚长公主的事,知道的无非也就是民间传闻的那些。”
姜稚京弯起嘴角:“无妨的,那也比我了解的多。”
沈棠宁打量着她,徐徐出声:“长公主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一度视作继承人培养,但公主想来也知道,女子称帝会面临多大的阻碍……”
姜稚京听得很认真,几乎不发表什么意见。
直到沈棠宁讲完,她才意味不明地感慨:“长公主的一生,也是坎坷曲折。”
沈棠宁没有搭腔,只是附和地点点头。
姜稚京怎么会对长公主感兴趣?
她没思考出什么,只见对方眼神透着点好奇:“那位柳大人呢?”
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下意识问:“柳大人怎么了?”
姜稚京轻轻眨眼:“比如,他是否婚配?”
沈棠宁:“咳咳咳……”
她呛咳几声,这才找回理智,眼神透着些许复杂:“这个嘛,想来还没有。”
这位公主殿下,该不会看上柳大人了吧?
姜稚京蹙了蹙眉心,语气耐人寻味:“我猜也没有,他这样古板无趣的性子,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家受得了?”
门口的柳疑复:“……”
他一时间不知道腿要不要往里面迈。
并非是他故意偷听,而是这位公主殿下一点也没有背后议论人的心虚
他神色变幻,须臾,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一静。
柳疑复探出张脸,神色平静:“公主可否方便聊聊?”
姜稚京缩了缩脖子,脸上终于出现了心虚,求助地看了眼沈棠宁。
后者站起身来,一脸爱莫能助。
沈棠宁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柳疑复和姜稚京,当然还有她的侍女。
姜稚京平复了心绪,佯装镇定:“柳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
柳疑复坐下来,唇角微微一翘,意味不明看向她:“在下学过点摸骨之术。”
她神色不解:“摸骨之术?”
他点点头,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丝毫情绪,一字一顿:“可看人命数,断人年龄,定人生死,公主可愿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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