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太医们都在偏殿候着呢!
崇德帝瞥了眼下首的人:“可还受得住?”
燕淮用手帕掩着唇闷咳一声,扯出一抹笑意:“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并无大碍。”
让他来一同监考是崇德帝的意思,除了太子旁的皇子都没这个待遇,许是皇帝心中自觉亏欠,近日来对太子的态度愈发慈爱。
然而燕淮心知肚明,这样的慈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旦涉及到利益,并不影响父皇翻脸无情。
他微垂眼帘,温润的神色添上一分隐晦。
崇德帝站起身来,走下来一一巡视。
不少考生察觉到动静,身姿不由自主绷直,有些僵硬。
崇德帝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大致瞥了几眼答卷,便掠过看下一个。
池宴正专注在写的过程中,直至面前落下一片阴影,他反应了过来,但也没抬头,而是继续奋笔疾书。
之前被崇德帝嘲讽过他的字,他回去以后就勤学苦练,终于有了一点长进。
他满心等着狠狠惊艳皇帝,然后就听到头顶上方落下一声嗤笑,声音不大,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
“……”
周围的人不由对池宴抱以同情的目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陛下嘲笑,十有八九是要落榜了。
换做心态不好的人,这会儿已经遭受巨大打击,心神恍惚。
然而池宴脸皮奇厚,他愣是硬着头皮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崇德帝看了他几眼,神情平静地离开。
燕淮瞥见这一幕,眼里闪过若有所思。
这还是他回京后第一回,正儿八经地打量他这个妹夫。
燕淮并非听信谣言之人,平心而论,池宴给他的印象并不差,坦荡磊落,眼神干净,不像心思不正的人。
他和池景玉接触较多,但对方心思深沉难以窥破,行事谨慎,擅长权衡利弊。
说实话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他本能地有些不喜。
如今看来,对方果然不是什么良人!
池宴他接触时间尚短,多的也不好评判,但他发现,父皇好像还挺喜欢他?
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同样,父皇的心思他多少能猜透一二,若是不喜欢,他根本不会在对方身上浪费任何时间。
燕淮垂下眼眸,心中暗忖,恐怕他这位妹夫会榜上有名了。
漫长的考试终于结束,接下来轮到皇帝提问。
到了池宴这里,崇德帝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何入仕?”
一时间,池宴脑子里想过许多想法,迟疑片刻:“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崇德帝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抹兴味,板着一张脸:“在朕面前,胆敢说假话便是欺君!”
池宴望着他,诚实地道:“可说真话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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