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不喜欢长时间和他这样对视，因为他生了一双能勾魂的眼睛。她战术性起身，把床头那杯牛奶端过来，喝了两口，“以后别让吴嫂给我准备纯牛奶了，我不喜欢。”
看她喝得挺香的，一点都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
“牛奶补钙。”
燕辞这语气，莫名其妙的像个老父亲。
书音噗嗤笑出声，“知道了，看心情吧。”
调笑完，这才想起给他发微信的主要目的。
书音拿着手机，侧躺在床边，“问你个问题。”
“嗯。”燕辞也学着她的模样，侧躺下来。
分隔两地的人，像躺在同一张床上。
“如果有人花一个亿买你，你卖吗？”
“因人而异。”
书音来了兴致，“比如说呢？”
“你当初买我的时候，只花了一千万我就跟你走了，用不着一个亿。”
这话题偏得……
书音不自在的眨了眨眼，“那要是别人愿意花一个亿呢？”
“考虑考虑。”
“？”说好的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呢？你丫的还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人家买你是让你去帮他干活，我买你是把你请回家里当祖宗供着。性质不一样！这种时候你就该感谢我，讨好我，谢谢我对你的包容和宠爱，别老想着找下家，没有哪个小金主会比我更大公无私的，知道吗？”
燕辞眼底里盛满笑意，“那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来报答小金主对我多日恩情？”
“想得美你！”
书音但打了个哈欠，“挂了。”
“等等。”燕辞出声。
书音疲倦的望向镜头，用眼神问他“还有事吗”。
燕辞轻笑：“晚安，小金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书音心里热浪翻滚。她有许多处住所，却从不认为自己有家。就像他在谈书墨的诊室里摆过的那个沙盘一样，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艘漂浮在海中央的小帆船，摇摇晃晃，找不到岸。
和燕辞在一起，她似乎不那么孤单了。
这奇怪的感觉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书音能肯定的是，一定不是因为爱情。而是长久的孤单让人产生的一种幻象，这种幻象会让她觉得，自己是有家可归的。
可幻象终究是幻象，天一亮，就醒了。
书音回国第二天就继续投入了工作，一连一个星期，忙得焦头烂额。
燕辞这段时间不知道忙什么，三天两头不在家。但是却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跟她汇报行踪。
书音把谈书墨的诊疗时间推迟到了两周后，燕辞得知此事，打电话来问她：“为什么要推迟？”
“这周有大事要做，不想分神。”
燕辞没有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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